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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梨苑的一个小小戏子,你既然给了我这个身份,就少拿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来糊弄我。”络绗毫无畏惧地上前两步,像是怕他听不见自己说什么一样。
“还有啊,那个在你们眼里无关紧要命如草芥的脆弱质子,于我而言却比我自己的命还要珍贵百倍,是我无论如何也想要拼命守着的人。”他的眼中不仅有嘲讽,更多了一丝悲悯,“我要为他讨一个公道,毕竟,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连自己最爱的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梁帝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有点喘不上气,他的这个儿子是何其聪明,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地刺中了自己的所有弱点。
“没关系,你不查的话,那我就自己查,你不想你和太子的父子关系破裂,那就只能破裂你和我的了,反正也是无名无分,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对吧。”络绗的眼神又变回了那种纯洁的无辜,他似乎很遗憾又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
梁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这个孩子面前,他们的身份就互换了,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被拿得死死的那个。
因为那是他的儿子,是他们的儿子。
“张全。”他缓慢却坚决地开口,“立刻带人彻底搜查东宫,一个角落,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络绗没有一丝停顿地迈出了大门。
世子府的守卫比平时又多了几个,屋前屋后都站上了,络绗磨了好久也没能进去,还是温恭听见声音才出来把他带进去。
莫昱还没醒,嘴唇苍白,身体冰凉,只剩下孱弱的呼吸支撑着络绗实际上早已崩溃的情绪。
他坐在床头,把手伸进被子里握着莫昱冰凉的手轻轻搓着,眼神温热又柔和。
“没关系的,我陪着你,我一直陪着你。”
他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头温柔地看着他,给他捂着手,没有饥饿感,也没有困意,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静的气氛才被外面的一阵喧闹打破,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还喘着粗气,看了看温恭又看了看络绗,似乎有些为难。
“你尽管说。”温恭点了点头。
“在东宫的……马厩里,还有太子的贴身太监身上……发现了几包鹤顶红,现在那太监被抓到晏清宫去了,太子正拼命替他求情呢。”
络绗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随即又摇了摇头。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消息再来汇报。”温恭叹了口气,将那小太监打发出去了,然后看向络绗,似乎在等他发话。
然而络绗并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一直重复着给莫昱搓手的动作,温恭只得无奈地退下。
夜色已深,分不清是什么时辰,桑榆林万籁俱寂,络绗的腰背因久坐而酸痛不已,却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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