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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功出奇的还不错,上半幅寥寥数笔勾勒出房屋和石阶,石阶上坐了个看书的少年,这少年似乎是被他浓墨重彩刻画出来的,线条优美流畅,但却被面具遮去了面容。
旁边还附了两列娟秀的小字:“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下半幅的画风与上半幅很一致,都是背景简单而着重刻画人物,莫昱认出了那简单的摆设是他们现在所处的,自己的内室,椅子上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拿书,一个执笔,显然是他二人,旁边同样附着两列小字。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怎么样,我画得是不是很好?”络绗凑到他身边邀功似的笑。
“不错。”莫昱似乎全然看不懂他画里隐含的意思,放下画冲他赞许地笑了笑,“主次分明,线条简约而不简单,假以训练时日,所创当必非凡品。”
“你喜欢我便送你。”络绗眸子中一丝失落一闪而过,很快便又笑得没心没肺,“你可要收藏好,和你那些名画摆在一处!”
“得大师赐作,不胜感激。”
莫昱很配合地起身装作要行礼,被他赶紧一把拦住,乐呵呵道:“有你这番话就够了,行礼就不必啦……欸都午时了,你是不是饿了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你昨儿不是说想喝翡翠珍珠汤了吗,等着我去给你做啊。”说完便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熟门熟路地跑到小厨房去了。
莫昱看着他跑远了,才堪堪勾了勾唇角荡起一抹苦笑,又重新拾起那幅画,苍白纤细的指尖在那两个人物的线条上反复勾勒,似是要把他们生生描进心里一样。
明明千分爱意,终究只能化作一缕叹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殿内清冷,烛火摇颤,榻上卧着个清俊却苍白的男人,这人消瘦得可怜,眼睛大而无神,目光涣散难以聚焦,此时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体力,只是一动不动地目视着前方。
“父亲,您怎么样……”他旁边坐着的清秀少年早已哭成了泪人,双手紧紧握着他父亲冰凉的手,惶然不知所措,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
“寒儿……别哭……”绥王季泽费力地把视线聚焦到儿子脸上,虚弱地扯出一个笑容,想要抬手去拭儿子的泪,却无论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只好作罢,“你已经十五了……父亲走了之后……要照顾好弟妹们……”
“父亲……”季远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娘亲走得早,父亲身子弱,索性就再不续弦,只一手将他们兄妹三个带大,现在他父亲也要走啦……
“孩子……别怕……”季泽已经到了说几个字就要喘两下的地步,轻飘飘地捏了捏儿子的手,“以后……你就是绥王……我手下的那些人……皆听命于你……有一个人……你找他……他会保护你咳咳咳……”
季远寒赶忙给他顺背,他父亲的话断断续续的,他听不太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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