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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风从纱帘缝隙中钻进来，将昏昏欲睡的众人吹得清醒了些，同时吹得隋涯心口有些发凉。

怎么就不和我说话了？难道刚才做的太过了？

那阵情绪过去，隋涯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肖恣终归是肖恣，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镜墟师叔祖。

当着他的面耍脾气，不被他一脚踢出去就算好的了，怎么还能妄想他来哄自己呢？

以往他年纪小，在肖恣面前耍耍脾气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成年，肖恣该是不会再惯着他的。

隋涯被这个认知激的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他小心翼翼的侧眸看向肖恣，见肖恣神情如常，并未对他生出什么厌烦的情绪，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想收徒了？”隋涯垂着脑袋，用余光偷瞄肖恣。

肖恣目光虽落在不远处的擂台上，余光却一直在注意隋涯。

此时见他终于憋不住发问，肖恣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却依旧没有多看隋涯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跪坐在不远处的少年听两人提起收徒的事，眸光不由一亮，他紧盯肖恣背影，十分期待能从肖恣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隋涯似乎是察觉到少年的视线，立刻侧眸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雨眉冷不防被隋涯一瞪，立刻将眼里那点光收了回去，丧丧的垂下肩膀，几乎将脑袋埋进胸口去。

见他如此小家子气的做派，隋涯这才好受些，将视线重新放回肖恣身上。

“我就问问，并不如何。”隋涯收敛起面上的冰冷神色，“我只是觉得，你若收徒，不妨等门派大比结束，从胜出者中挑个佼佼者……”

比如我。

面对肖恣时，隋涯这些小心思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肖恣闻言不由侧眸看向他，眸中显出几分兴味，“是个好提议，不过我却并不想要那些根骨上佳的。资质平平之辈若能在我手中被打磨成宝玉，倒不失为一件令我高兴之事。”

“可你……”隋涯刚想说，可你上辈子一个徒弟都未曾收过，然而话到嘴边，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说错话了，遂赶紧补救，“可你连我都未曾收做徒弟，怎么能，怎么能收他呢？”

“我资质平平无奇的与他不相上下啊……”为了阻止肖恣收徒，隋涯直接连脸都不要了。

他可是肖恣认证过的庸才，可不能给这小子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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