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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别开脸装作正经人，“你长大了。”

雾沉休绕到他面前，逼视息白的眼睛，“看着我，我想听你的回答。”

息白一抬眸，就见雾沉休双眼通红，眼底还隐有泪光。

“此生此世，决不食言！”息白心疼坏了，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雾沉休破涕为笑，毫无形象可言的跳到息白身上，“算了，我饶了你这一回。”

肖恣这一觉睡的很沉，以至于再醒过来时，竟觉得头脑昏沉。

他揉着脑袋，回想着晕倒之前都发生了什么，然而想了半天，他却只记起了隋涯那张焦急的脸。

“你醒了。”隋涯坐在床尾，见肖恣醒了，立刻上前扶住他，好让他靠坐在床头。

肖恣顺着隋涯的力道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睡在风吟海的寝殿中。

隋涯若还当他是叶无龄，是万万不可能让他睡在这里的。

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只能说明隋涯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肖恣叹了口气，抬眸看向隋涯，就见隋涯正板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死盯着他。

“隋涯。”肖恣开口唤他。

隋涯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立刻红了眼眶，握着锦被的手捏的死紧。

“为何瞒我？”隋涯压住想将面前人抱进怀里的冲动，忍到骨头都在发疼。

肖恣伸手，想要触碰隋涯，却被隋涯倔强躲过。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肖恣无奈，想要缩回手。

岂料就在此时，隋涯却将脸凑到了他手心中，还佯装不情不愿的蹭了蹭。

“我猜到是一回事，可你向我坦白又是另一回事。”隋涯逼近肖恣，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肖恣，你连解释都不肯给我吗？”

肖恣不知道要如何想隋涯解释，张了张嘴，半晌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见他这幅样子，隋涯略一展眉，心中有了猜测，“你是不是不敢告诉我，你原本是想拿我去填胤南结界？”

肖恣尚且不知隋涯已经知晓此事，听他直白的说出来，有些怔忡，半晌，才整理好思绪。

“原本是有这个打算。”肖恣用平静的外表掩盖了内心的万千起伏，他本想接着再解释几句，可话说到这里，他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终归是他想过要牺牲隋涯，最后保住隋涯一条小命，也是因为他爱上了隋涯。

尽管他从未承认。

隋涯见肖恣欲言又止，气的胸口起伏，“你再狡辩几句哄哄我都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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