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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当年隋盛作乱的时候，是谁带兵镇压的？”肖恣放下手中汤匙，抬眸定定看着隋涯，那双眼睛在点点烛火中显得明亮又坚定。

“是你。”那场大战结束的时候他尚且还没出生，也就未能亲眼见证肖恣在那场战争中究竟起到了何种至关重要的作用。

肖恣唇边勾出一点残忍笑意，“隋盛那时率领水族十二部屠戮人族，不过五日，就占领了人族十座城池，我带兵压过去的时候，却只用了三日，就将隋盛连同那十二部的水族尽数赶回了南海海底。”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隋涯敏锐的察觉到肖恣的情绪不太对，小心翼翼的伸手想去触碰肖恣的手。

但肖恣却不动神色的将手收了回去。

“我不仅将他们赶了回去，还将隋盛的修为抹除了一半，他的寿命之所以会那么短，根本原因其实也是在此。”肖恣眸中锐利锋芒尽显，如同一柄出鞘的剑。

隋涯有点生气。

他不是在气肖恣害死了隋盛，他气的是肖恣以为在他心中，隋盛是比较重要的那一方。

“这就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肖恣的指尖轻点在桌面上，“我之所以一直压着不让人毁掉胤南结界，就是因为那下面关押的，全是曾效忠隋盛的妖魔，我从未想过要让鲛人族统领水族，更是一直都在悄悄削弱鲛人族的实力。”

隋涯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他突然前倾身体一把揪住肖恣的衣领，脸几乎怼到肖恣脸上。

他恶狠狠的看着肖恣，眸中满是难驯的野性，“你也不用故意激我，什么隋盛，什么鲛人族我通通没放在心上，肖恣，从始至终，我在意的就只你一个人！”

说完这话，隋涯的眼圈顿时红了。

然而肖恣却勾唇对他笑了笑。

发狠的是他，要哭的也是他。

“这么狼心狗肺，族人都不要了，鲛皇？”肖恣强忍住想安慰隋涯的冲动，继续说道。

隋涯死死盯着肖恣不说话，似乎是感觉很委屈，嘴巴竟都瘪了瘪。

“我说了这么久，你就这么点反应啊。”肖恣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隋涯的脸颊，“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许多人都说你隋涯算什么鲛皇，顶多就是镜墟师叔祖肖恣手下的一条狗。”

“狗就狗，我乐意！”隋涯气的攥着肖恣衣襟的手都在颤抖。

而肖恣却还不放过他，“你乐意可我不乐意！我不愿意别人将我的伴侣看做一个没本事的废物，一条失去血性的鲛人！”

“鲛人没了血性还能称之为鲛吗？你怎么不干脆做条小黑鱼算了！”肖恣两句话直接将隋涯打蒙了。

肖恣死死盯着隋涯的眼睛，就见那双湛蓝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卷而翘的睫毛不停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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