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只爱男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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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只爱男色

后头谢徽禛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从前他在东宫时能轻易得手,萧砚宁甚至逆来顺受,实属不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一点,他也是今日才认清。

翌日,萧砚宁一早便起了床,说去外头转转,不多时就会回来。

谢徽禛换回了男装,笑着提醒他早去早回。

萧砚宁看他一眼,草草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萧砚宁离开了一个多时辰,钦差胡田学来禀报事情,清早陈府的老夫人去城郊庙里上香,他们在半道上将人拦了,强硬将人带去认儿子,那刺客死了快半个月,尸身一直藏在冰窖里,并未面目全非,脸上的戏妆清洗干净后,陈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人,确实是她那本以为十年前就已死了的亲生子,甚至不用看身上胎记。

陈老夫人当场就站不住了,但问起她陈文炳做过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

“再有便是,臣派人去搜了那陈复名下的几处庄子,皆在地窖中发现了大量金银,臣以为,当年之事,应当确系陈文炳与其父所为,开采出的铁矿卖去西戎,换得的钱财一半分给京中大世家,一半归他们自己所有,藏于假死在外的陈氏亲生子处,以便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谢徽禛蹙眉想了片刻,吩咐道:“先将人押了审问过后再说吧,孤这里昨日已收到陛下旨意,陈文炳押下后,政务由蒋文渊这个巡察御史暂代处置,拿不定主意的让他直接来别宫请示孤。”

胡田学应下,深觉陛下当真对面前这位储君殿下深信不疑,不但放人来江南查案,眼下连这边政务都直接交他手中了。

“过几日孤要出去一趟,会去平州,可能要六七日才能回,有要紧事你派人送信过去。”谢徽禛再又道。

胡田学闻言略意外:“殿下要去平州?微服去吗?可先前才发生过行刺之事……”

“无妨,”谢徽禛不在意道,“小心些便是,江南的驻兵营也靠近平州,怕什么,陛下给了孤密旨,必要时候孤可以调动这边的驻兵。”

胡田学还要劝阻的话到嘴边没再说下去,殿下连兵权都拿到了,他还能说什么。

临近晌午,带人在外跑了一上午的萧砚宁决定打道回府,他今日出门却不是为办差,跑遍全城到处搜罗购买字帖,垒了整整一马车。

上马之前,萧砚宁目光落向对街的成衣铺子,微微一顿,走了过去。

一众手下在外等了片刻,萧砚宁回来,手里多了一套打包起的衣衫。

有手下顺嘴问了他一句:“世子怎么突然想到买衣裳了?”

萧砚宁淡定道:“裙子挺好看,送给公主。”

他说罢先翻身上了马。

那几个手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格外微妙,想笑不敢笑,生生忍住了。

回到别宫时谢徽禛刚准备叫人出去寻他,见到萧砚宁进门,谢徽禛不满问道:“不是说不多时就回来,怎去了这么久?”

“全城都跑了一遍,耽搁了些时候。”萧砚宁没有细说,下头人帮他把字帖都搬了进来。

谢徽禛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再拿去另一本,连着翻了几本后奇怪问他:“这些全是字帖?而且看着都不是什么名家的,你买这么多字帖做什么?”

萧砚宁:“……殿下别问了,若有发现臣自会与殿下细说。”

谢徽禛微眯起眼,看着他,萧砚宁低了头。

谢徽禛笑了笑:“好吧,那我不问了。”

用过午膳,萧砚宁便坐下开始翻那些堆积成山的字帖。

他本想去偏殿,但谢徽禛不许,坐在一旁陪他一起翻,不时打断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萧砚宁懒得理人,大部分心神都放在那些字帖上,偶尔才敷衍应谢徽禛一声。

谢徽禛看出他是在找什么东西,无聊地在旁泡着茶,顺嘴问道:“喝茶吗?刚送来的明前龙井要不要?”

萧砚宁眼皮子都没撩,丢出句:“不喝。”

谢徽禛:“……”

他的驸马对他当真是越来越不假辞色了。

再又道:“你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吧?”

萧砚宁:“不劳烦殿下。”

谢徽禛说无可说,干脆与他提起正事,将胡田学早上来禀报的事情说了一遍,萧砚宁终于给面子抬了眼看向他:“臣方才进来时听人说了,殿下之后有何打算?”

谢徽禛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再放下茶盏:“不知道,再说吧。”

萧砚宁心知谢徽禛是怀疑事情并未到此结束,非但是谢徽禛,其实他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要不今日也不会特地出门去买这一车的字帖回来。

见谢徽禛提到这个时神色微黯,萧砚宁又想起当日在北海别宫,谢徽禛说起他从前经历时的那个模样,到底不是装的。

搁下手中字帖,萧砚宁难得安慰了谢徽禛一回:“总会查清楚的,至少现下已比之前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谢徽禛看着他,复又笑了:“砚宁总算肯心平气和与我说话了啊?”

他一恢复常态,萧砚宁便不想理人,低了头继续去翻那些字帖。

之后不管谢徽禛再说什么,他依旧态度敷衍,谢徽禛说十句,才勉强回一句。

谢徽禛逗人逗了半日却不见成效,自觉没趣,干脆不说了,将茶喝了歪倒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萧砚宁的目光落过去,停了片刻,小声叫人来给他盖了床毯子到身上。

谢徽禛再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萧砚宁仍在翻那些字帖,他翻身趴在榻上看萧砚宁一阵,伸手过去捻走了他手中那本:“外头天都快黑了,你还在看这个,眼睛不疼,肩膀也不疼?”

萧砚宁拾起手边最后一本翻完,不禁失望,没有,他曾在外祖父书房中见过的、与那崇原镖局门匾上字迹一样的字帖,这些里头却没有。

他也是昨日在从徐府别院出来,才偶然间想起这个,他还在苍州徐府时,曾在他外祖父书房中临摹过一本十分冷僻的字帖,不知出自谁之手,但笔锋很有特点,当时他将一整本都临摹了下来,因而印象颇深,确定与那崇原镖局门匾上的字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外祖父几年前便已过世,也不能再找他老人家问,且萧砚宁心里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之感,所以下意识的,在谢徽禛问起时,他没有明着说,只想先将那字帖找出来。

寻州这边没有,得再叫人去苍州或是其他地方看看了。

谢徽禛见他忽然间发起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砚宁想什么呢?”

萧砚宁回神,敛去心头思绪:“没什么。”

谢徽禛笑看着他:“别想太多了,过两日随我去平州吧,听说那边有个大的瓷器市场,我们去看看。”

萧砚宁皱眉道:“殿下要去平州做什么?外头不太平,最好还是在别宫里待着。”

“去吧,出去转转换个心情,别的事情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谢徽禛道。

萧砚宁目光微顿,看着谢徽禛,徐家最大的瓷窑厂便在平州,谢徽禛这个时候要去平州的瓷器市场,做什么?

谢徽禛回视他,勾唇笑了笑。

萧砚宁低了眼,便也不再问。

总会知道的。

用过晚膳,谢徽禛留萧砚宁下来陪自己下棋,萧砚宁看他一眼,没说好是不好,目光像别有深意。

谢徽禛问:“又不愿意?”

萧砚宁:“殿下若是肯继续扮作臣妻子,臣便留下来。”

他的语气听着实在不像是逗趣,眼中讥诮意味明显。

谢徽禛全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噎了一瞬:“……你还想看我扮女儿身?”

萧砚宁直接在榻边坐下了,要笑不笑地上下打量着面前人:“臣以为殿下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才怪。

谢徽禛其实早不耐烦扮姑娘家了,若非他父皇和爹爹把他的公主身弄来江南,一个不慎闹得人尽皆知,他如今也不必这般狼狈。

昨夜为了讨好萧砚宁再扮一回乐平是情趣,但没想到这小呆子如今不呆了,竟变得这般刁钻,故意想看他出糗,竟又要他继续扮女儿身。

……他若是不满足萧砚宁,只怕再多挨几个巴掌,人也哄不回来。

谢徽禛不情不愿道:“我叫德善他们进来就是了。”

萧砚宁让人去将他买回的那条裙衫取来,在谢徽禛面前展开。

新制的襦裙,艳丽的红,绣以金丝,确实好看。

谢徽禛眼神有些古怪:“你买的?”

萧砚宁淡定道:“先前殿下也送过臣衣衫,投桃报李。”

谢徽禛的表情是一言难尽,萧砚宁提醒他:“殿下去换了试试吧。”

谢徽禛无言以对,……换就换吧,能哄得萧砚宁高兴就好。

于是去了屏风之后更衣,萧砚宁买的这身襦裙是按一般女子身形做的,过于小了,谢徽禛勉勉强强才能穿起,几乎贴紧在身上,腰间盈盈一握,他还得束腰。

伺候他换衣裳的内侍满头大汗,哭丧着脸:“殿下您这衣裳实在不好穿……”

谢徽禛心道他都没哭,这些人哭什么哭,不耐呵道:“废话少说,动作快些。”

待谢徽禛磨磨蹭蹭换了衣裳,再梳妆打扮完回来,萧砚宁已趴在小几上打了个盹。

他坐直起身,看向面前比昨夜更明艳撩人的谢徽禛。

谢徽禛手中团扇伸向前,在他面前点了点:“看傻了?”

萧砚宁轻咳一声:“殿下穿这身裙子挺好看的。”

虽不太合身,但谢徽禛确实适合这样大气艳丽的颜色。

谢徽禛看着他笑:“是么?”

萧砚宁被谢徽禛笑得分外不自在,明明是想挤兑他,这会儿在谢徽禛坦然促狭的目光注视下,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搁的那个反而成了自己,他还是脸皮太薄了些。

谢徽禛瞧见萧砚宁渐渐红了的耳根,心知有门,一提裙子大咧咧地坐去了他大腿上。

萧砚宁一惊,下意识想推开人,被谢徽禛勾住脖子,他的身体也偎了过来。

“夫君让我穿的裙子,现下怎还害羞了?”

谢徽禛带笑的声音贴近耳边,萧砚宁受不住颦眉:“殿下做什么?”

谢徽禛手指点上他心口:“夫君是和尚吗?这样还能坐怀不乱?”

萧砚宁目光落向他的脸,谢徽禛笑着眨眼。

片刻后,萧砚宁面无表情伸手一推,谢徽禛倒进榻中,后背撞在榻上乓乓响,动作过大腰间的丝帛终于不堪重负崩开了,谢徽禛原本游刃有余的笑脸也跟着滞住。

萧砚宁看过去,慢慢说道:“看来那铺子的衣裳也是华而不实,这么轻易便毁了,还花了臣五两银子。”

谢徽禛一撇嘴,干脆将衣裙解开了,就这么敞着上身倚榻上看着萧砚宁。

萧砚宁:“殿下如何能这般粗鄙,有失风仪。”

谢徽禛不以为意:“这里又没外人。”

萧砚宁瞥开眼,谢徽禛这副做派,实在是……

究竟是谁说的储君殿下光风霁月?被雁啄了眼么?

谢徽禛坐直起身,忽又凑近了萧砚宁,声音里压着笑:“砚宁,我扮女装你不好意思看,脱了衣裳你更不敢看,对着女儿家是非礼勿视,那对着男儿身是为何?”

“其实,男人的身体让你更有感觉吧?”

萧砚宁瞬间涨红了脸:“你胡说八道。”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谢徽禛笃定道,“便是以前,你也从未对我这个妻子产生过那方面的念头,新婚那夜说学过,也不过是觉得该那么做而已,否则,又何须等到成婚之日再学,你要真有那个心,身边不会没有教你通晓人事的丫鬟,是你自己对姑娘家毫无兴趣罢了。”

萧砚宁:“……殿下身边不也没有妾侍。”

“是啊,”谢徽禛轻声笑,“我就是天生不喜欢女人,只爱男色。”

萧砚宁哑口无言。

谢徽禛看着他:“承认了吗?”

萧砚宁:“那又如何?”

谢徽禛捉住他的手:“你气也气过了,都这么些日子了,这口气还没消吗?”

萧砚宁想抽回手,谢徽禛捉着不肯放,拖长声音:“砚宁……”

萧砚宁皱眉,谢徽禛厚着脸皮不停往他面前凑,他推不开只能作罢,最后没好气道:“看殿下以后表现吧。”

谢徽禛立刻笑道:“好,那砚宁看着便是。”

谢徽禛的笑脸格外晃眼,萧砚宁下意识不去看:“嗯。”

三日后,谢徽禛带着萧砚宁,并七八手下,出发去往平州。

平州地处与寻州、灞州的三角地带,离灞州还更近一些,也是一处繁华大州,以盛产瓷器闻名。

他们来的凑巧,恰逢近日这边最大的几个窑厂相继开窑,新一批的上等瓷器上市,问讯而来的商客众多,城中这段时日热闹非凡,客似云来。

“少爷,这间客栈还剩最后一处单独的院子,去了别家就不定有了。”

车停了片刻,手下来禀报,谢徽禛推开车窗朝外随意看了眼,示下:“那就这里吧,不必再去别处了。”

下车时才发现这间客栈地处平州城最繁华的东大街上,但靠着街尾,不如前边热闹,故而还有单独的院落空着。

萧砚宁先带着一众手下进去查看了一番,确定里边无碍,这才来请谢徽禛进去。

谢徽禛好笑道:“砚宁你也太小心了,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认得我们。”

萧砚宁却不这么想,这一路上他都分外谨慎,就怕一个不察又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小心些总是好的,少爷进门吧。”萧砚宁道。

谢徽禛笑了笑,提步跨过门槛。

这处院落确实不错,处在闹市街区的僻静处,也不显眼。虽不气派,但里里外外收拾得整齐干净,很适合他们在此小住几日。

用午膳时,打听到那瓷器市场离东大街不远,谢徽禛说下午就过去,萧砚宁问他:“少爷一路来此不累吗?”

谢徽禛:“你累了?”

萧砚宁喝着汤,看他一眼,提醒道:“要出门至少叫德善帮少爷稍微修饰一下面容,免得被人认出来。”

毕竟先前在寻州和苍州,见过谢徽禛的人不少,即便没明着说皇太子就是钱郎君,但自从皇太子来了江南的消息传出,有心之人稍微想一想便能猜到,萧砚宁始终有些担忧。

“麻烦,”谢徽禛道,“行吧,你说了算。”

萧砚宁:“若是少爷愿意,扮作女儿身也无不可,如此更能掩饰身份。”

谢徽禛扬眉:“你认真的?”

萧砚宁眼里隐有揶揄之意,谢徽禛摇头:“还是免了罢,夫君想看我女儿身的模样,夜里随你看,就别去外人面前闹笑话了。”

萧砚宁顺嘴接了句:“少爷也知道是闹笑话?”

谢徽禛无奈道:“你不就一直在笑话我?”

萧砚宁:“既知是笑话,当日丢脸丢到一众江南命妇跟前时,为何不解释清楚?只要少爷说是为查案才不得已假借公主身份,外头便不会有那些风言风语,怀疑少爷的身份,猜说少爷与公主是同一人,甚至质疑先帝和陛下。”

“还质疑你我的婚事是吗?”

谢徽禛笑了声:“本来就是真的,有何说不得?”

萧砚宁沉声提醒他:“流言蜚语,有损清誉,事涉皇家颜面,少爷为何要放任?”

“砚宁,”谢徽禛盯着他眼睛,难得认真道,“这一次说清楚了,以后呢?回京以后让公主病亡,你成了鳏夫,然后做我的太子妃?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先前不是还担心我会因此坏了一世英名?”

萧砚宁怔了怔:“我以为殿下不在意这个。”

“我是不在意,”谢徽禛不以为然,“名声好也罢,坏也罢,我都是太子,别人奈何不了我,但你不行,你脸皮这么薄,经不住那些难听的话。”

萧砚宁下意识争辩:“不会……”

“会不会我都不想你被人说,”谢徽禛道,“外头的风言风语想必已传进京中,如今人尽皆知江南别宫里的公主变成了太子,父皇必要给天下人一个解释,他当日说我是旁支遗孤,这一点是不能改的,但只要他老人家金口玉言在你我成婚之前,我已替代了公主的身份,你与我便是名正言顺。”

萧砚宁不赞同道:“殿下为何要替代公主的身份?这一点如何能让人信服?”

谢徽禛倒了口酒进嘴里,笑了笑:“便说,公主几年前病逝了,按着祖宗规矩,及笄之前幼殇的公主无法葬入皇陵,陛下宽宏仁德,不忍兄长唯一的血脉流落在外,对外隐瞒了消息,又有萧王府与萧世子深明大义,明知实情依然挺身而出与公主完婚,只为了过继一个子嗣到公主名下,好让公主身后有人祭拜,至于孤,以兄长之身替妹出降,成全这段佳话而已。”

“原本等孩子过继之后,宣布了公主的丧事,事情便了了,但这些时日孤与世子朝夕相对生出了情谊,发乎情止乎礼,也算人之常情,待世子为公主守丧过后,孤便以本来身份与世子成就姻缘,谁还能说我二人无情无义、罔顾人伦?”

鬼话连篇。

萧砚宁不知该如何评说,谢徽禛这话看似有理,其实荒唐,可似乎也没别的法子了。

谢徽禛再又道:“砚宁,如此一来,你可以从萧家旁支过继个孩子,到你和公主名下,也算对得起你父母,我也一样要过继个谢氏宗室子,这样对你我可算公平?”

萧砚宁:“……少爷什么都计划好了,还问我作甚。”

谢徽禛笑道:“免得你又说我骗你啊。”

萧砚宁移开眼,分明是荒唐透顶之事,他却说不出扫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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