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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作者有话说:,
“什么是上床?”
“我不知道。”
“什么是桌震?”
“你总问这些做什么,都说了,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 田思鹊将伊书鲤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一脸跃跃欲试地问他,“所以,我们试试?”
当事人伊书鲤很后悔。
当事人伊书鲤非常后悔。
他后悔自己把田思鹊养的太好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伊书鲤发现田思鹊很擅长用天真和害羞当烟雾弹来为自己的某些行为打掩护,搞得他都有些怀疑之前他认识的那个田思鹊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可当他发现自己拿的并不是霸总剧本时,已经太晚了,因为之前那个小可怜田思鹊的形象早已在他的内心根深蒂固,伊书鲤已经到了田思鹊做任何事他都舍不得离开他,或者打他骂他的地步。而且,现在的他要抵抗也不能撼动田思鹊分毫,田思鹊现在的力气真的好大,他不该把田思鹊养的这么好的,但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小伊总只能含泪做零。
其实早在他们
第一次接吻,也就是田思鹊知道他也是成年人之后,一切就有了点冒头的迹象。
一开始是伊书鲤故作风骚地叼了只纸玫瑰,把田思鹊咚在墙角,自认邪魅地挑起田思鹊的下巴,说大家既然已经什么都说开了,要不要做点大人才能做的事。
当时的田思鹊脸瞬间就红了,磕磕巴巴地问他什么叫大人才能做的事,那样子分明是已经猜到了,但又不敢确认。伊书鲤就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按倒在了床上,刚想要装作很熟练的样子扯开田思鹊衬衣上的扣子对他酱酱酿酿时,田思鹊忽然抓着他的手臂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就交换了。
伊书鲤被田思鹊按着手,压得动弹不得,田思鹊跨坐在他身上,两颊烧得通红,还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啊。
伊书鲤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逗一逗他的,但他感觉到两人都起了那种非常微妙的反应,就觉得再继续下去会出大问题了,因为他挣脱不了田思鹊的手,只得谎称自己腰疼胃疼做不了,下次一定。
然后下次,伊书鲤说,如果房间里有监控怎么办啊,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再下次,伊书鲤说,宿舍的床会塌,地板太凉,床垫太硬。
再再下次,伊书鲤说自己得了痔疮。
然后他就不敢再拿这种事调戏田思鹊了。
一开始他以为田思鹊只是害羞,还没准备好和他做,只是反抗的力气大了点。
再后来他以为,田思鹊不太喜欢这种玩笑,所以下手特别重。
但是后来,他不主动调戏田思鹊了,田思鹊开始勾引起他来。
到了高三上学期的时候,伊书鲤已经习惯了田思鹊脑后的小揪揪。
田思鹊不会把头发留得很长,过肩了就会剪掉,只保留这么短短的一小截,而伊书鲤恰恰对这一小截爱不释手。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癖好,伊书鲤也不知道为什么摸田思鹊的头发这么容易上瘾,他只觉得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而田思鹊让他摸,他就摸得心安理得。
某一次考试成绩出来,伊书鲤的物理考得非常不理想,他有些郁闷,连着失眠了几个晚上,田思鹊看着他眼下一片乌青,把自己的鲜牛奶都让给他喝,依然不见好,就提议伊书鲤晚上和他一起睡,看看摸着他的头发能不能睡着。
可能是摸田思鹊的头发确实有帮助他纾解压力的效果,也可能是抱着自己的心上人睡觉比较有安全感,伊书鲤欣然赴约后,发现真的睡得很香,于是自那之后他便干脆晚上都和田思鹊一起睡了。田思鹊睡觉的时候特别喜欢抱着他,要么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单手搂着他的腰,要么两个人都侧躺着,面对着面,田思鹊的那个架势,像极了想要把他揉进怀里。
有时伊书鲤一觉醒来,会发现田思鹊的领口大张着,从锁骨到小腹一览无余,他的手还在自己的睡衣里面。
而且田思鹊还经常性地在他洗澡的时候 “不小心” 闯进来,然后慌慌张张地说自己是做题做迷糊了,想刷牙忘了他还没有洗完;要么就是在洗澡的时候忘了拿浴袍,伊书鲤给他递浴袍的时候,还总是要趁伊书鲤不注意扯一下,让他因湿漉漉的浴室地板滑倒摔进他的怀里。
起初伊书鲤以为这些都只是意外。
他不介意田思鹊看到他洗澡的样子,更不介意看到并直接接触到田思鹊的身体,甚至希望多来点。偶尔会有那么点旖旎的心思,但都不敢多想,自从他知道了曲恪每天晚上带女生回家只是通宵打游戏后,他对比就觉得自己的思想过于污秽不堪,不忍污染田思鹊这朵洁白的小花。
后来他发现,田思鹊洁白个屁。
自田思鹊开始找借口亲他起,伊书鲤就通过他的一些小动作,十分迟钝地察觉到,田思鹊想和他做一些更亲密的事。
而且,他似乎是想做一。
两一相遇必有一零。
然后伊书鲤意识到,那个零可能是自己。
为了保住自己作为一名霸总的尊严,伊书鲤一直谨言慎行,不轻易招惹田思鹊,同时暗中养精蓄锐,等一个反攻的机会。
但如今看来,他的菊部区域,好像要保不住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两人在田家的客房里,都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
因为家里有老人,田家人睡得都很早,这个时间都已经熄灯睡觉了。窗外的夜色浓得抹不开,四下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与心跳。田思鹊把伊书鲤压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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