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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戈身亡的消息，飞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飞廉当时正蹲在后花园里，将小可爱最喜欢的山茶剪下来放进花瓶里。

“飞廉，秦戈死了。”

凤不求怀里抱着一团白色的猫咪，它就像平常睡着了一样，窝在凤不求的怀里。

寒慕白站在凤不求身后，非常抱歉地看着飞廉。

“不可能地吧。”飞廉没有去看那团白色的东西，他静静地盯着自己手旁边的山茶花。

那山茶花开得旺盛，小家伙还说过回来要仔细看得呢。

“猫有九条命呢，怎么可能呢。”飞廉自言自语道。

寒慕白说借小家伙来用用，借就是能还回来的，小家伙怎么没能被还回来呢？

小家伙也跟他说，他要去和寻姐姐见一面，见一面也是能回来的，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呢？

“他没有九条命，飞廉。”凤不求伤心地说道，“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如果你再不来看看他，他的尸体也要消散了……”

对的，秦戈说过，他没有九条命，他只有一条命……

飞廉颤抖着将小家伙抱在怀抱里。

“对不起……”寒慕白说道，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遍对不起了……

“对不起……我会想办法的……”

那一瞬间，这个之前吊儿郎当的铁骨铮铮的上古魔兽，蹲在一片花丛里，哭得像个凡间的孩子。

飞廉体会到了比寒慕白更加悲痛欲绝的滋味。

“你自己得不到的，就要让我也失去么？”

寒慕白无言。

飞廉从那天开始，和寒慕白彻底绝决。

他抱着怀里的毛团子，带它去了各种地方，去过冥界魂魄残留的地方，去过魔界本源的地方，连天界和神界他都尝试过，可惜都失败了，甚至是天师会他都哀求过。

天师会的人把他赶了出来，冷嘲热讽了一顿。

没有人会理会一个想把尸体救活的疯子。

更何况他还是一只上古的魔。

直到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里，那位找到了自己。

那天雪下得很大。

飞廉抱着毛团子蹲在凡间的一处湖旁边赏雪。

那位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他陪自己喝了一夜的酒，也听他哭了一整夜，然后将自己怀里的毛团子安葬在了湖畔边。

“我整顿过冥界，转生池运转得很好。”那位说道。

他递给自己一卷绿色的竹简：“签下契约吧，就算是转世，也不能将你们的魂魄分离。”

“妖怪和妖怪也能签契约么？”飞廉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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