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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几米之外的浴室内,正响着惹人遐思的水声,亮着光的门缝之中依稀可见矫捷的男性躯体,和几乎灼目的红发。
戎骁闭着双眼,深深陷在枕头之中,若不是胸口微弱到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起伏,会让人觉得躺在这里的完全就是一具尸体。
说实话,在这样的重伤之下,他与成为冰冷尸体的距离也不过是一线之隔,甚至于大脑的神经都不再释放疼痛的信号,因为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都惨遭鞭笞毒打,根本找不到一点完好无损的皮肉。
在这样的暴虐之下,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吐露出半个字,哪怕是一声痛喊,亦或是承受不住的嘶嚎。
窗外的暴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在这样的滂沱声音当中,走廊里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就显得微乎其微,却由远及近。
不出几分钟,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医师推着药车走进来,车斗里依次摆放着消毒药棉,医疗器械以及一针被放在冰镇盒中维持着药物稳定性的莹蓝色针剂。
医师首先检查了一下戎骁的瞳孔状态,又看了一眼身体要害上的伤口,动作粗暴且不含有任何感情,就仿佛对待什么濒死待宰的牲畜。
而后用镊子夹着药棉,在他胳膊上随便一擦,用手拿起了泛着诡谲光泽的针剂,对准了头顶的白炽灯,用手慢慢推挤出针管当中的空气,狠狠扎了下去一一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针尖刺下来的一瞬间,戎骁的眼睛猛然睁开,背后的手铐铮然一声脱落,整个人如同诈尸般暴起,一只手捂住了医师的嘴巴,另一只手并拢宛若砍刀,狠狠切在了他的后颈上!
医师的瞳孔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猛然放大,然而所有的喊叫声都被闷在了喉咙深处,“晤__!”
他的身体迅速软倒,被戎骁用手臂接住,剥掉了口罩和白大褂,而后将人缓慢轻巧地塞在了床底下,白色的床单垂落下来,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十秒钟之内,然而这一系列动作却消耗了戎骁积蓄已久的力量,在穿上白大褂,用镊子撬开了铁链镣铐之后,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推着药车踉跄着前行,喘息声粗重地宛若鼓锤,好在闷雷以及暴雨轰隆声完美的掩盖了这一切,就这么鱼目混珠地逃了出去。
几分钟后,浴室之中的水声停了,紧接着卫生间的大门被咔哒一声推幵,法兰克林那头几乎耀眼燃烧的红发湿淋淋地披散在肩膀上,水珠顺着脖颈一直流淌到锁骨,惨白到几乎病态的皮肤让整个人平添了一股阴鸷的气息,就仿佛是古堡里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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