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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伯的表情看起来将信将疑,但是非法飙车听起来确实是颜斯能做出来的事情,毕竟他从小就无法无天混账惯了,要是惹出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乱子,就会躲到这里来,毕竟颜家一脉单传,只有这么一根宝贵的独苗,老爷子舍不得。
蒙文的伤重成这样,只能让家丁抬来担架,他实在是太能忍痛了,不管被怎么摆弄都始终一声不吭,脊背上几乎找不到一寸好肉,源源不断渗出鲜血,顺着担架流淌下来滴答了整整一路,梁伯这辈子从没见到这么多血,一颗年迈的心脏不知七上八下了多少次,“孙少爷……要不然还是送到医院去吧……”
颜斯一边指挥着下人将蒙文抬进厢房,一边匆匆将手机塞给了梁伯,“这种小伤我自己就能处理。梁伯你快点派人去我家,把手机上列出来的东西都给送过来……”
梁伯空落落地捏着个手机,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深深叹息了一声,转身去替颜斯操劳。
趴在厢房的床榻上,仅仅是短短时间,鲜血就已经把身下的被褥浸透,蒙文意识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旁,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用沙哑的嗓子艰难喘息,“抱歉……弄脏了……”
颜斯看他高烧不退的额头不断滚落豆大的冷汗,心尖就跟被死死掐了一把。
厢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交错在一起的呼吸声就仿佛是被无限放大,哪怕现在蒙文骂他也好,打他也罢,颜斯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蒙文对自己说抱歉,更何况抱歉的还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滴两滴……眼泪就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无息地落在手背上,颜斯的五指不断收紧,痉挛着将床单抓出褶皱,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哽咽,“别说了好不好……”
蒙文的脑子已经因为高烧而变得意识模糊,甚至连视线都开始花白摇晃,昏迷前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摸一摸颜斯泪湿的脸颊。
原来他哭起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他就仿佛是坠入了一场无尘空白的梦里,这种失重凌空的感觉他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
天地之间,唯一一道清瘦身影显得格外突兀,高高竖起的马尾随风飘荡着。
蒙文声音沙哑,“队长……”
大概是听到了呼唤声,男人转过身来,嘴角扬起了一贯的微笑,“小文——!”
“队长……”蒙文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因为这一声熟悉的呼喊而沸腾,几乎是狂奔而去,“队长——!”
然而他却整个人从“队长”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手掌捞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冰冷。
一瞬间,周遭忽然变得人声鼎沸,无数道声音交错在一起,数不清的呼唤就如同浪潮一样灌入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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