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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会再误会了

横在夏沐兮颈前的刀，最终放了下来。

夜离再未看她一眼，只转过身：“走吧。”话落，他已率先走在前。

夏沐兮起身便欲跟上，余光却望见方才被夜离一颗石子击中手腕的侍卫，他仍倒在地上，手中的宽刀堪堪攥在手中，可是……却是刀背朝外。

她轻怔，转头看向老皇帝，后者却已静静坐在方才的棋盘后，目光低垂着，不知想到什么……

……

夜离并未回王府，而是径自去了宫门争斗处。

皇宫外面，八十一层台阶的城墙，无数守卫固守着。见到夜离到来，他们纷纷下跪：“参见王爷。”对其甚至比帝王还要尊敬。

夜离颔首低应一声，起身便要登上城墙。却在迈步上第一层台阶时顿住，看向身后仍旧跟着自己的女人：“你在此处等着，我会让高风送你回王府。”

时，一阵寒风刚好吹过，吹得夜离身后披风簌簌作响。

夏沐兮忍不住半眯了下眼睛，摇头道：“我有话同你说。”她神色始终怔忡着。

事实上，从方才在养心殿，看见夜离出现的那刻，她一直怔然。

她不懂夜离为何出现，却又不甘心什么都不问就此回府。

她想问他为何要去？想问他为何要答应老皇帝那些明显针对于他的条件？

也许她永远都没机会去问前世那个夜离了，可是……今生，她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本王没话同你说。”夜离的声音陡然添了几分烦躁，他偏首，命令着身侧的士兵，“去将高风叫来！”

“是。”守卫领命而去。

夜离转身，便欲登上城墙。

夏沐兮仍旧安静跟在身后，攀上台阶。

“你休要跟着我！”夜离却蓦然停了脚步，神色似是恼怒。

“我说了，我有话同你说，”夏沐兮声音仍旧沉静，她看了眼身侧五层台阶一名守卫的架势，微微抿唇，“在这里说也可。”

“……”夜离瞪着她，不发一语。

冬日寒风果真凛冽，尤其城墙上，更是冰冷。夏沐兮身上只穿了白色小袄，想来皇帝召见她的急，连衣裳都来不及添置。她的鼻尖被冻的通红，神色却极为坚定。

夜离心中的恼怒却越发深沉，他隐约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夏沐兮见夜离不语，只当他默认了：“方才，在养心殿……”她径自问道，却没等问完，手腕陡然被人紧攥着，下了台阶，朝着一旁的角落走去。

寒风被周围的宫墙挡住大半，像是顷刻间温暖了许多似的，周遭不见守卫，唯有他们二人。

“你想问什么？”夜离声音冰冷。

夏沐兮顿了顿：“方才，在养心殿，为何？”她缓缓抬头，紧盯着眼前的男子。

“什么为何？”夜离凝眉，只作不知。

“你知道，”夏沐兮喉咙微紧，“为何要去养心殿，便让皇上困住我就好了；为何要答应皇上的诸多条件？你不是想坐上那皇位？”

若真不想坐，岂会韬光养晦多年？

夜离被她问的一滞，不知为何，听见她说“他想坐上那皇位”，陡然想到那一日，她说“它日若你登皇位，要么便废了我，要么便杀了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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