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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马场行

皇后。

夜离听着曲烟的话，目光恍惚了下。

脑海中竟开始不觉想到夏沐兮穿着凤袍的模样，定然比……当初她在与扶闲的那场喜宴上，要好看的多。

她会穿着最尊贵的华服，戴着最精致的凤冠，站在他的身侧，而他……会死死攥着她的那只手，要她前世、今生，都别想再逃离自己身侧。

“你在想什么？”耳畔，女子柔腻之声传来。

夜离陡然回神，望着眼前双目如含水光，眼眶通红的女子，曲烟是美貌的，他一直都知，可为何……此刻心里眼里，却满满都是另一个女人的模样？

“你在想夏沐兮，阿离。”曲烟的声音已带了些许哭腔，“你想娶她，是吗？”

“胡言乱语，”夜离凝眉，沉静片刻终起身：“朕命人送你回去。”

“你对夏沐兮也自称为‘朕’吗？”曲烟突然问。

夜离怔愣。

不。

他只有在夏沐兮刻意与他隔开距离时，才会近乎迁怒的自称为“朕”，他在她跟前，似乎总在无意识的松懈。

因为……那是夏沐兮。

“阿离，我曾问过你可愿娶我，”曲烟走到他身后，“你和方才一样，也是沉默以对。”

“……”夜离静默。

“可是，这两次却是不一样的。”曲烟声音轻了下来。

上一次，面对她，他是下意识的慌乱，随后是不忍的避开这个话题；而方才，他眼中、心里，却是在幻想，甚至唇角带着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

只是，这话，她永远都不会对他说。

夜离的过往，充斥着尔虞吾诈与冰冷，他未曾得到过多少爱，他不懂爱。

而她……宁愿他永远不懂，也好过去找旁人。

“是我叨扰了。”曲烟微微福了福身子，“我先退下了。”

话落，人已朝门口而去。

身后，夜离未曾分她半丝目光，他仍站在原处，好久……

“来人。”他蓦地作声。

“皇上？”高风匆忙走了进来。

“去九华……”夜离蓦地想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下刻凝眉道，“内务府那边如何了？”

“酉时便能完成。”

夜离再未言语，只挥挥手任高风退了下去。

……

市集偏隅。

夏沐兮吃惊看着眼前的马场，任她如何都想不到，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界，竟会有人拥有如此广袤的一片马场。

不少骏马在马厩内有专人饲养，前不久下雪之故，远处一片茫茫，却仍有人穿着胡服驾马在雪上疾驰。

马蹄踩在积雪之上，溅起点点碎雪。

“怎么？首富千金连这等小场面都未曾见过？”夜九城笑了笑，引着她朝里走去。

“前首富，”夏沐兮纠正道，“我以往，未曾去过夏府的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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