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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贱命

段南爵就站在手术室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是一个孩子，不过是一块儿肾脏，席如珠流落在外受了这么多的苦楚，这本就是席瑶欠珠珠的。

对，是席瑶欠珠珠的。

可猛地，护士冲出了手术室，对着段南爵喊道：“病人大出血，如果还强行肾脏移植，可能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是什么意思？”段南爵愣了愣，冷酷的面容终是动了动。

护士将情况简明扼要叙述出来：“席如珠小姐的病情不能再拖，如果移植，席瑶小姐可能会救不过来，即便救过来，另一半肾脏感染的可能性也会很大，很可能也……”

段南爵听懂了，脸上染了一层冷厉，“你想弄出人命来，你就尽管弄！”

护士被吓到，她无法承担，险些急哭：“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两个都要救，还不懂？”段南爵的声音硬生生的，没有任何感情。

只有天才知道，当他意识到席瑶可能会死的时候，心脏竟然疼了。

护士不敢得罪段南爵，但也不敢承担人命，如果出了事情，她没办法交代，咬着牙让段南爵决定，“现状，只能确保一个没事，另外一个看天，段先生给一个指示，是先救谁……”

段南爵薄唇紧抿着，满脸阴鸷，他心里清楚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席如珠是他的挚爱。

席瑶不过是一个血包。

席如珠善良单纯、天真无邪，而席瑶，恶毒狠辣根本是个祸害。

如此了然的对比，让段南爵下了决定，“自然是先救珠珠！”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那样难受，席瑶真的会死吗？

不会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死！

……

有一种命，叫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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