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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你就不怕陆予执也会像陆铭渊一样背叛你?”
听也像是笑了一下,语气很轻,但是很自信,“陆予执不是陆铭渊。”
每一个字都饱含信任,总统有一瞬间的晃神,他仿佛从听也身上看到了二百三十年前的自己。
在上任总统告诉他陆铭渊是怎样踩着他自荐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掷地有声。
可彼时的自己收到了他们对话的那段录音,心中所有的信念都在顷刻间崩溃,化作一滩看不出模样的污水。
希望陆予执真的和陆铭渊不一样吧。
“我这双腿废了二百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用机器行走的方式。”总统站起身,动作稳当,“可陆铭渊想寻死。”
“连我都还用这一副残缺的身子活着,他凭什么想要解脱?”
“我只是……”总统垂眼,桌上的那个‘L’已经看不出痕迹,他褐色的眸中情绪难辨,“想让他和我一起在地狱里遭受折磨而已。”
“我的话有些多,死前能跟你聊聊,我很开心。我跟研究院交代过,也发布了《人鱼保护法》,半个小时候你就可以离开,出去后接人鱼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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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走后,贵宾室的门再次被关上,没上锁,给了听也充分越狱的条件。
没由来的,他心里顿时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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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的侍卫都被撤了下去,陆予执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大门,他看到总统在沙发上坐着,双手扶着权杖,那道杆在地上撑板直。
“你可以一枪要了我的命,也可以把我折磨死,只要让我死,过程随你。”
陆予执抿唇,神色复杂,“你当初放我一命,就是为了让我继承你的位置,名正言顺的杀了你、取代你?”
总统避而不答,“你很优秀,是我和陆铭渊都看中的人。”
“还不动手吗?杀了我,你就可以大仇得报,抱得美人归了。”
陆予执抬眼,嗓音沉沉,“不,你要死,但我不会抱得美人归,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总统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向来很有主见。”
身穿银灰色军装的男人举起木仓,喉头哽了一下,“可以告诉我,你和太爷爷的事吗?”
“你不是都知道了。”
总统笑着,弯起的眉眼和蔼,像是在说与自身毫不相干的事,“我和他,不过是从相依为命走到了不死不休的难缠局面了而已。”
娓娓道来,却又字字悲怆。
“他犹豫不决,我狠不下心,到最后满盘皆输。恩恩怨怨,谁又能说的清呢?”
“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木仓声响起前,空旷的总统府传着一句话,经久不衰。
“我该对他说声‘我原谅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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