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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何辜

闻言陌离只觉可笑，他母后都要死了，可陌盛，在答应她话的同时，依旧不忘条件！

羲嫦似乎感觉到了陌离的心绪，覆在他手臂处的手轻捏了捏，而后开口道：“阿离，母后知道你的心思，可有些人错过了便是错过了，那是你们无缘。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喜欢兮渃那孩子的，如今你又何必为了已死之人闹成这般？”

“母后！”陌离皱眉低唤，话中的不悦之意显而易见。

“便当是母后求你，母后只想你们父子二人好好的，这便是母后最大的心愿！”羲嫦攥着陌离的手腕，眼睛紧紧盯着陌离，等待着他的回答。

陌离从没有一刻觉得如此难受，那句他答应如鲠在喉，如何都说不出！

可眼见着羲嫦眸中的光越来越暗，陌离紧咬着牙，似乎能尝到那股血腥味萦绕了满口，一字一句道：“孩儿应下便是！”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羲嫦转过头去看向陌盛，捕捉到他眼中的欣然，像是了结了什么遗憾一般，松了口气，抓着陌离的手也松了气力，缓缓滑落下去。

“如此……我便也心安了……”

陌离看着阖上眼皮的羲嫦，心陡然一颤，还未动作，便瞧见怀中的身影竟是化成了万千光点，慢慢消散在空中。

陌离跪在地上，怔然的看着这一幕。

前后不过五日，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母后。

“羲嫦已死，答应她的事本主会做到，也希望陌离不要忘记刚刚答应她的事。”陌盛脸上不见悲喜，依旧沉静着同陌离说着话。

陌离闻声默默起身，寒凉的目光看着他，恍若上千年的父子相处，他都未曾了解过他一般，陌生至极。

“天主放心，陌离记得清楚。”

一声天主，将两人的关系疏离到了极致，陌盛的目光中闪过什么，可陌离什么都没有瞧见。

甩袖离去，陌盛站在原地看着陌离的背影，待转身，脸上冷硬的面具才露出了一抹凄苦。

从今日起，他当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羲嫦，你真是狠心啊……

因果台，玉珩同月老看着其上的画面，一个面色沉寂，一个满目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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