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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只道无情不道苦

春风微凉，拂过那女子面颊，将她脸上的白色面纱吹起。

却不见青紫色的胎记。

楚宁煜迈出一步，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那女子，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

“相国大人！”

赵云天在城门前勒马，下马来朝他行礼。

如今的朝堂之上，文官以楚宁煜为首，武将则唯赵云天之命是从。

赵云天年过五旬，却保养得极好。见楚宁煜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孙女，他咳嗽了一声，有些警告的意味。

“这是我孙女，赵长歌。”

听到他的介绍，楚宁煜那双如墨的眸子剧烈地颤动起来，她名中也有“长歌”二字！

喝下的烈酒仿佛在此刻全都翻涌起来，是她……会是她么？

那一年，他亲眼看见义庄火光滔天。他赶到之时，火舌将整个义庄吞噬，他不顾阻拦想要冲进去，却被人拦腰死死抱住。

“公子，里面火太大了！您不能进去啊！”

他目眦尽裂，回忆起来的全是那个丑脸女子对他好的点点滴滴。

可那些过往全都随着一声巨响，在他的眼前轰然倒塌。

整个义庄全都烧没了。

那一瞬，他的整个年少时光，还有那些曾经不自知的陪伴，全都没了。

楚宁煜在那刻才骤然发现，他心中原来早就有了一个身影，深深刻在骨血里面。

城门下，楚宁煜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眼时，那些翻涌的情绪已经被好好地藏在眼底。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无人察觉其中的颤抖与小心。

“赵长歌……郡主安好，在下楚宁煜。”

赵长歌不过朝他微微点头，连眼睛也没有看他，很是冷淡的模样。

楚宁煜的眸子微沉，跟在他身边的小厮清竹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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