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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过去种种

皇帝先是一愣，随即拊掌大笑起来。

“你这个木头也终于有开窍的一天了，说罢，究竟是哪家的女郎，让你这样的牵肠挂肚，竟然都求到朕的面前来了！”

萧玄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声。

“清河郡主求见——”

“哦？她过来做什么？”

皇上看了萧玄一眼，萧玄知晓皇上的心意，他站起来退到一边。

对于赵长歌的请见，他一点也不见慌张。

他了解赵长歌，她性格软弱，遇事也根本不懂得反抗。

就算她是过来阻止他请皇上赐婚的，他也并不觉得她能成功。

萧玄好整以暇地看着赵长歌走进来，她低着头，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然后在皇上的面前徐徐跪下。

“小女赵长歌给皇上请安，皇上安好。”

皇上点了点头，让她平身。

赵长歌站了起来，她始终垂着头，教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萧玄不由皱了皱眉头，她的反应……似乎过于平静了。

“清河郡主，你此番前来，可有什么事情啊？”

皇上开门见山地就问了，他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应付一个小姑娘。

赵长歌微微一愣，脸边飞过两道绯红。

她再次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小女赵长歌，纵知自己资质平平，却也斗胆，想请皇上替小女赐婚！”

皇上突然笑了起来，他疑惑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赵长歌，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玄。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来求朕赐婚？你说罢，是想求哪家的郎君？”

萧玄见状不好，他立马掀袍跪在了赵长歌的身边。

“皇上，这婚是儿臣先求取的，还请您先听儿臣的求取之人……”

“陛下！”

赵长歌突然高声打断了他的话，萧玄心里顿时一沉。

就连皇上也不由被她那尖锐的一声给吸引了注意，他眉头微皱，却见赵长歌已经深深地低下来朝他磕了一个头。

“陛下，小女不是平白无故来求您赐婚的，实在是我与他情投意合……其中来龙去脉实在曲折，不知您可否听小女一言。”

说着她抬起头来，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纸。

那信纸看出来有些陈旧，上面还沾着几点陈年的血渍，却十分的平整，能看出来其主人十分用心地保管着。

见着那信纸，皇上的神色就是一凛，他看了旁边的内侍一眼。

旁边的内侍接过那信纸，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就见皇上慢慢地展开了信纸，他快速地看了一遍，看到最后落款，骤然一惊，原本老态的双眼突然暴出两道精光。

“秦长歌是你？”

赵长歌又向着皇上磕了一个头。

她缓缓地叙述起来，一整个故事，便是她不堪回首却又永难忘却的过去。

“小女原名秦长歌，本是沂水镇屠夫之女。

母亲是赵云天将军独女，于年幼时走丢，后来得父亲搭救，两人日久生情，这才经由媒人见证成婚。

可怜母亲福薄，生下小女时便难产而死。

之后父亲上山偶然救下楚家秀才，便是楚宁煜的父亲，楚秀才见父亲豪爽正直，便做主两家定下婚约。

又过十几年，我二人皆已长大。

楚宁煜悬梁刺股寒窗苦读，幸而功课优秀很快中举，之后上京赶考。

为了凑够盘缠，我变卖了母亲唯一的遗物，当了一百两银子赠与楚宁煜。奈何他过路遭人打劫，百两银子全被劫走。

他为了赶上秋闱，一路风餐露宿而来。

谁知到了京都，却被秦家小女秦幼菱看上，非要他去秦家求亲。

楚宁煜念及与我婚约，不愿遵命，秦幼菱便对他百般折辱。在他高中探花之后，又以小女和楚宁煜之母的性命做要挟，逼迫他迎娶秦幼菱。”

说到这里，赵长歌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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