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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进退两难

林赋觉得李云和是个闷杏儿，笨得脑壳能当杏核去磨哨，还吹不响的那种。

公司找他谈话，“你和小林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他总满脸自豪，“是啊，我们关系最好了”。

工作人员气得头秃，准备好的说辞无计可施，最后所有压力，都转到林赋身上，“你和云和是不是太亲密了，这样不太好，小林你是哥哥，你要懂得分寸，要做榜样，不要带弟弟走歪路。”

林赋默默接受，把分寸掌握得刚好，做成熟懂事的那个。

公司要推官配CP，他就在镜头前对李云和好，公司说CP阻碍发展，他就将所有亲密转为私下，公司说不能报考约好那所大学，他就换掉志愿。

时间长了，他就真以为自己承担很多，真把李云和当做不谙世事的小孩，嫌他天真幼稚、不成事，理所当然地去俯视去引导。

滤镜戴的太久，不知不觉就转为偏见，李云和不提醒他，反而尽责出演，当好“林赋眼里的李云和”。

他又不可自抑地想，那天晚上李云和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不甘愤懑，会不会想“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因为一次巧合，就要跟我一刀两断”。

他怎么不说呢？

手里握着王牌，随便说一个，就能换林赋不会与他了断，可他偏偏不说，只会复读机一样重复“我错了”。

或许不止李云和错了，他们都有错！

林赋怨怼李云和自以为是，把他当做所有物，又损他星途，可李云和又为他做了那么多，小时候把梦想拱手相让，单飞了也要反哺输血。

他们互相亏欠，感情账单却无法抵消，最后成了十多年烂账，也算不出谁是赢家。

张圆台下午回家，拖着疲惫身体开门，瞧见林赋光脚坐在客厅地板，面前摆着啤酒和烟。

“你病刚好就作死啊”，他脱鞋过去，发现还好，只有两罐啤酒，一盒烟也是新拆，抽了两口就被按灭在烟灰缸。

林赋说没事，拉着人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张圆台累得没精神，坐下就摸烟，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林赋握着啤酒，神情淡淡，“我以为你不抽烟”。

张圆台猛吸两口，“怎么可能，咱们几个，也就李云和那小子才不抽烟。”

高压工作环境，强度大又昼夜颠倒，身体和精神都无法解放，要是再不能找个发泄法子，怕是人都要憋疯。

“没喝酒还能醉了”，林赋嘲他，“你是不是忘了，以前李云和躲在公司楼道抽烟，烟头还把垃圾桶烧了，经纪人气得发疯。”

后来被罚写检讨书，还是林赋帮他写的，换了李云和一个月的早餐。

想起这，林赋脸上浮出片刻笑影，又突然咳嗽起来，最后脚踢张圆台，“把烟掐了，我闻到烟味想咳嗽，呛得慌”。

张圆台抱怨好家伙，这辈子还没为心爱女人掐过烟，第一次先被兄弟夺走了。

他猛吸两口才舍得丢，转头去看自己兄弟。

林赋喝酒上脸，脸红得吓人，低头转着茶几上啤酒罐，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他摸着下巴，“那事儿你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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