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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有人敲门：“红怜姑娘，春喜姑娘过后就该你上台了，你准备好没有啊？”

红怜不得不出声：“来，来了，马上就好。”

那人离开后，红怜的视线转向两人：“仙长，这……”

云舒无声的僵持着，段清寒握住云舒的手，以极轻的力道拿走了他手里的衣物。

云舒抬眼，红着眼眶看着他。

段清寒笨拙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没事，别担心。”

云舒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他一把抱住段清寒，哽咽道：“师兄，我一定……我会努力变强的。”

他不想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什么也不能做，不想再看着段清寒默不作声的为他担下一切，而他却只能说着感谢的话。

他……他也是想保护师兄的。

云舒的眼泪和拥抱来的太过突然，令段清寒一下慌了手脚。

他只觉得云舒的眼泪每一颗都那样灼热，烫的他不知如何是好，连要不要拥住云舒都不知道，笨嘴拙舌的安慰听的他自己都嫌弃。

但还好，云舒没有嫌弃他。

忽的，唇间一热。

段清寒僵住身子，耳尖灼热通红。

直到分开，他呆呆的抚着唇角，木讷的不像话。

好半晌才迟钝的想起来，云舒亲了他。

*

满春楼后院与前端看台有段距离，看台正下方是绒布裹着大戏台子。

红漆长廊飘着纱幔，自高处蜿蜒而下曲水流觞潺潺，宾客老爷搂着几个姑娘调笑。

帮段清寒换好衣服，云舒急匆匆回了符流光他们呆着的看台。

风揽啸看云舒红的好似要滴血的面庞，赶忙给他倒了杯水：“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跑那么急，你看你脸红的，快喝点水。”

云舒被他一说，脸更红了，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水带走了一部分燥热，叫他乱跳的心脏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想到刚才在后院，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亲上去，段清寒木讷又震惊的表情，心里开始泛嘀咕。

段师兄会不会根本不喜欢他。

会不会……

“云舒。”

“在。”

忽的有人叫他，让沉浸在回想中的云舒呆了下，才回头看风揽啸。

☆ 梦魇之城（10）

风揽啸吊儿郎当的吃着点心，嘲弄又戏谑的问他：“你说，段清寒那样又臭又冷的人，在台上跳舞会是什么样？不会被看客嫌弃的打下去吧？”

他们在二楼，往下一望，楼下的散座熙熙攘攘，正手握金银，为中意的姑娘往台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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