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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越说越小声，因为他见到符流光掌心伤口依然消失不见。

小寒茫然的望向他，话未出口，凌着寒光的银素已然刺入他的胸口。

“滴答——”

“滴答——”

血落了地，小寒睁大了眼睛：“……夫君？你，为什么……”

符流光接住倒地的他，跪在地上痛苦的说：“不要再叫我夫君了，对不起，出幻境的办法只有一个。”

“那便是，杀了你。”

小寒胸口血迹淌出，底下很快涌起一滩血迹。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道：“知道了，你走吧。”

“小寒。”

一只无力的手推开了他：“你走吧。”

“喀嚓——”

幻境像面镜子，应声而碎。

符流光苍白着脸，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身穿红衣，站在他面前的段清寒。

符流光略一愣神，有瞬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直到看清眼前人眼底的冰冷，狼狈又失落的低下头。

“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段清寒只是垂眸看他，并不说话。

没得到回应，符流光不由得抬眸看他。

只见那双仿若汪寒潭的冷血眼眸眨了下。

段清寒忽的蹲下身子，按住符流光的后脑勺，把他往怀里压。

☆ 梦魇之城·幻（18）

那个吻来的沉默且不容抗拒，像极了如今的段清寒冰冷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

符流光望着俯吻他的段清寒，终于明白了这也是一场幻境。

他眼眶晕出一丝泪光，心脏撕裂一般的疼，闭上眼，伸手搂住段清寒的腰时，另一只手将神物银素刺入他的背脊。

雾散，幻境破碎。

符流光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昏暗的洞穴。

推开一扇门，逆光之处，段清寒抱剑倚在墙边等他。

又是那双冷厉的眸，那张艳丽的像是魔修的脸。

段清寒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中的场景还在眼前，符流光失神的伸手碰他，还未碰到，眼前所有的一切倏忽犹如尘埃散去，又如星光重聚。

冷厉的段清寒消失了，成了撩起门帘，对他温柔轻笑，叫他夫君的小寒。

符流光顿在原地，沉闷的痛突袭着毫无防备的心脏。

他杵剑跪在地上，一丝血迹溢出唇边。

小寒焦急的凑过来，符流光那双温柔若春水的眸早已血丝遍布。

他又说了句：“对不起。”

银素又一次刺破怔愣望他的小寒的心脏。

这场杀戮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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