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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一间成衣殿，将银钱放到柜上：“我要件衣裳。”

老板娘被吓了一跳，抬眼见来的是个面色苍白的清冷小哥，堪堪压下恐惧，笑道：“客官来的不巧，这个价位的衣裳就剩一件了，要我就给客官拿。”

段清寒点头：“好。”

他换了店家递过来的纯白衣裳，拎着湿哒哒的旧衣服走了。

云舒赶到的时候，只在小巷口，见到了那件破损的湿衣。

确定了什么，他拳头猛地攥紧，温柔尽数失色，被偏执的暴怒取代。

“欺负师兄的人，我总要让你付出代价！”

霜灵察觉云舒心情不好，用小脑袋蹭蹭他的掌心。

云舒收敛了怒气，揉揉霜灵脑袋：“回去吧，不需要找了。”

或许师兄如今需要的是安静。

他贸然找过去，只会令段师兄更受伤。

而且，要真让他见到那些痕迹，云舒不一定能控制的住自己。

*

入了镇，段清寒没走多远。

他对济州不熟，得要找云舒汇合。

但他想等身上的印子消了再回去。

他不能让云舒见到他脏兮兮的样子。

虽然早就决定，只要云舒过的好他便开心，但经此一事，段清寒更不敢光明正大的喜欢云舒了。

云舒那么好，当然要配更好的人。

师兄弟里随意挑一个出来，都比他和云舒般配。

要他怎敢妄想，天上月肯垂怜他一眼。

*

云舒回去时，符流光已经醒来。

他看了眼他手边的药瓶，眸光稍冷：“符师兄，喝了药清醒了吗？”

符流光脸色因伤苍白，闻言对云舒温和一笑：“多谢小师弟帮我驱除心魔。”

“只是心魔？”

符流光皱眉：“难不成还发生了什么吗？”

不说符流光，风揽啸也察觉到云舒语气不对了：“云舒你今天怎么回事？浑身带刺，这不像你啊？”

符流光不习惯云舒的冷漠，费力起身追问：“若我做错什么，小师弟请说。”

云舒质问他们：“你们没发现还有人没回来吗？是不是我不说你们就不记得段师兄也是我们的一份子，你……”

他看了眼茫然的符流光：“食梦鬼为你所造的心魔一散，你就……你……”

云舒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他转身欲走，符流光拉住他：“难道幻境里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小师弟，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担起责任。”

☆ 梦魇之城（25）

“没有，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幻境里面发生了什么？”

云舒告诉他：“做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现在回先前的院子等段师兄了。”

“我，难道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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