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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流光何其聪慧，怕是已隐隐察觉自己对段师兄的心意。

他最擅口蜜腹剑，若叫他站了先机，木讷如段师兄，怕是难以招架。

如果段师兄真的只是喜欢他乖巧的模样，就这么装上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云舒下了决心，一把握住段清寒的手：“段师兄，我有话要告诉你……”

“什么……”

话音未落，他们脚下站着的房梁轰然倒塌，极速下坠间，段清寒将云舒牢牢护在身下，任凭飞溅碎石砸在他清瘦背脊。

光线暗哑，段清寒咽下喉咙里浮起的血腥，更紧的抱住云舒。

痛不算什么，只要小师弟没受伤就好。

坠落停止后，昏暗的洞穴中，段清寒勉力喘息两口，胸口闷闷的疼。

周遭都是血腥味，他一时分不清是谁的伤，更担心云舒的他，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看向怀中人。

“云舒你——”

声音戛然而止。

他怀中那人抬手擦去他额间伤口浮出的血珠，看着段清寒震怒的神情，露出个甜丝丝的笑：“哎呀，你好讨厌，这么快被发现了，你的怀抱好温暖哦，能不能再抱抱人家。”

段清寒一把推开他，反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视线瞬间转的极冷：“你把云舒弄哪儿去了！”

那人被钳住命门却还在笑，白嫩的手指诱惑的从眉眼滑到领口，用着云舒温柔若白月的脸，理所当然道：“段师兄，你问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你的小师弟不是在这儿吗？还是……你不想要我？”

扣子还未解开一颗，手就被扣住了。

段清寒掐着他脖子的手一点点收紧，眸色比夜深沉：“少用着他的脸发骚！否则我杀了你！”

“你舍得杀我吗？段师兄。”

他用云舒的脸做出可怜巴巴，后一句已在撒娇。

“你不是他！”

他不理解的摇摇头：“我现在就是他。”

洞穴中忽的浮起几缕亮光，段清寒听到脚步抬头望去，眼前的场景令他大为惊愕。

排排穿着归云谷蓝白色校服的云舒齐刷刷对段清寒歪头浅笑，一模一样的温柔神色，唯有身下那人撑起身子，唇舌舔上段清寒颤抖的指尖。

搂着他的脖颈，笑乜道：“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迷失在我阵术里的人，你很有趣。”

段清寒听的恶寒：“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恶意呢？就是想和你玩个游戏。”

他轻笑一声，蛊惑至极的声音响在段清寒耳边：“我能给你一炷香时间，这里有千千万万个云舒，你可以挑一个带走，当然你要找的那个也在这里，如果找对了，那皆大欢喜，若错了……”

那人意味不明的说：“真亦假时假亦真，我保证，你带走的那位，他的性格、修为、习性、记忆都不会有分毫偏差，当然……你要是想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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