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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真正的死亡吗？

☆ 心事难言口难开（22）

段清寒忽的感到一阵空荡荡的悲哀。

因为他发觉，哪怕所有人都将他遗忘在这里，他也不会意外。

如果这真是他重来的一生，那未免也太窝囊了些。

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到，一事无成的就要死了。

也不知道云舒平安没有……

眼里滚出的热泪冲淡了脸颊凝结的血，被压在碎石下的段清寒念想着什么，仿佛又吸饱了一口力气。

他努力伸长手指，去够他的剑。

不，我不想就这样死掉……

我，我还想弥补云舒，我院子里种着的花，还需要人浇水……

我把它带回家，就要对它负责……

如果我回不去，血狱锋没人来，有谁能注意到它？

借口也好，自我麻痹也好，了无牵挂也太可悲了。

段清寒不想显得自己那么可悲。

*

温严霜说得对，符流光不久后就清醒了过来。

他记忆停留在进沧澜之前，发现自己被捆，挣扎了几下，才发现前面驾马的人是风揽啸，疑惑皱眉：“风师弟，你绑我做什么？”

“你不记得自己出事了？总不能让我抱你骑马吧。”

风揽啸勒了缰绳，下马帮他把捆仙锁解开：“你可是元婴修士，我不得防着你突然发难？”

符流光听他把事情讲了一遍，万分惭愧道：“失约了，实在抱歉，段师弟被歹人掳进沧澜，我们别无他法，至于我……得弄清心魔是何，才能一探究竟……”

“怎么又是他，一天天就他破事多。”

风揽啸气鼓鼓的，提到段清寒习惯性奚落几句，接着道：“符师兄心魔还未除净？怪了，你一向清心寡欲，到底是何原因？”

符流光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

额间滴落几滴寒凉，风揽啸抬头望天：“难道要下雨了？”

血月褪去，沧澜的天依旧黑沉沉的，“咔嚓”一声，狂风突然卷了起来，吹得一旁摇摇欲坠的旧房屋吱嘎吱嘎响。

电闪雷鸣，震耳欲聋。

倾盆大雨，哗的一声俄顷而下。

符流光正欲拉着风揽啸往长廊下避雨，迎面忽的出现一个杵剑站立的人影。

不，应该叫做血人。

雨水冲干净他的脸，露出张精致苍白的容颜，和双黑黝黝，深不见底的眼睛。

“讨……段清寒……”

风揽啸瞪大眼睛，早已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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