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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得段清寒更近，道了句：“晚安。”

符流光倒是安眠，去而复返的魇归却气了个半死。

他想直接把段清寒带走，又觉得不值得。

毕竟段清寒连他那么明确的说过讨厌的人，都能睡一个帐篷，鬼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做了什么。

魇归本就因段清寒拒绝他而生气，现在更是越想越气。

他的眼神渐渐变了，手中也运起法决，但看着段清寒苍白的脸色，终究下不了手。

☆ 心事难言口难开（32）

魇归骂自己窝囊，气愤至极的直奔最近的青楼寻欢作乐。

喝了个酩酊大醉的魇归，推开姑娘们递过来的酒，台子上摆的笔墨吸引了他。

他问：“那是什么？”

姑娘娇娇掩唇笑：“是客人们在比字画，公子也要参加吗？”

魇归醉的稀里糊涂，但还是没忘掉段清寒和别人躺在一起的样子，觉得段清寒不识好歹的魇归，突然想到了个好点子。

他冷声道：“拿纸笔来。”

段清寒，你犟脾气，不肯跟本尊走？

那便看看你声名狼藉后，你那些自诩清高的同门，还肯不肯带你一起回归云谷。

*

第二日，风揽啸看见段清寒从符流光的帐篷出来，脸色一下变了。

他“哼”了声，忽略心里酸酸的情绪，不知道把段清寒骂成了什么样子，还觉得符流光犯贱，段清寒都说讨厌他了，还硬往上凑。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他惊掉了下巴。

符流光很自然的给段清寒打招呼，段清寒应了，还把手里的吃食分了半给符流光，符流光也不嫌弃，接过来就放进嘴里。

风揽啸突然就不好了，像戳破的气球似的飘到段清寒面前，对他摊手，尽可能维持自己的居高临下：“我也要。”

语气幼稚的像个孩子。

段清寒扫他一眼，觉得他莫名其妙，把手里的另一半递给他。

风揽啸却说：“你怎么能给我你吃过的东西？脏死了。”

段清寒作势要拿回来，风揽啸立刻捧着东西跑远了。

他似乎很委屈，愤愤的瞪着段清寒，一边吃，眼圈红红像兔子。

符流光收拾好东西过来，看风揽啸坐的离段清寒很远，红着眼眶瞪他，疑惑皱眉：“他这是怎么了？”

段清寒以为符流光要追责，垂下眼：“我没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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