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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到了雪地上。

一时间，刀光剑影，轰隆隆的响，不知是谁的剑光打破了窗台的花瓶。

“啪嗒——”

花瓶摔到地上，破了，泥土松散，碎片把圆木草的根茎割破。

失去灵气滋养，圆木草霎时收敛了枝丫，小巧的花苞也失了水分一般，枯萎的蔫吧吧的。

段清寒愣了会儿，下了床，走过去把蔫头巴脑的圆木草小心捡起，给它换了花瓶，重新装上土壤，却也救不回来。

他胸前倏然感到空荡的刺痛，抿紧唇，眼眶发酸，却没有眼泪流出来。

风揽啸自然打不过符流光，两招就被制服，叫符流光按在雪地上揍，风揽啸破口大骂，符流光不甘示弱。

只是他们打的再激烈，段清寒都没有反应。

他就抱着那盆枯死的圆木草，站在窗边，一直看着外面呼啸的大雪。

“想要埋起来。”

他垂着眼，轻轻说：“埋起来就好了。”

☆ 情丝错落（13）

后面风揽啸说了句特伤人的话，符流光沉默了会儿，温润如玉眸中讳莫如深，其中全是冰冷。

风揽啸一惊：“你做什么？残害同门师尊不会放过你的！”

符流光一拳狠狠砸在他脸庞的雪地里，深深陷入泥土里：“你好自为之。”

他离开了后，风揽啸从和着血的雪地里爬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迹，骂了句：“靠。”

他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灰头土脸的，眼角的淤青和血迹，叫他路都看不清楚，发髻也散了，艳丽的脸惨兮兮的。

正因为知道符流光留着劲儿揍他，风揽啸才气成这样，总有一天，他会把这笔账算回来。

蔚蓝的月色冒出了头，时间很晚了，血狱锋的风雪也更大了。

风揽啸本不想就这么去见段清寒，但他想着或许能趁机说几句符流光的坏话，故意把自己弄得更脏兮兮的。

他瘪着嘴朝着小屋走了过去，抬手想敲门，才发现小屋门就像他们离开那样，没有动过。

风揽啸有些奇怪，按照段清寒的性子，肯定会生气闭门不见的，怎么会大敞门户？

他往里一看，脚步突然顿了下。

段清寒蜷缩在塌前，陌然的抱着盆枯死的花枝，手指似乎被什么碎片割伤了，血迹干涸了。

他连衣服也没整理好，佝偻着身子，单薄的脊柱就一节节浮出来，大片肌肤露在外面，肩膀还上他留下的牙印还流着血。

“喂，你没事吧？”

段清寒没回应他，风揽啸认出他手里捧着的是那天见过的小紫花，松了口气：“就是盆破草嘛，不值钱的东西，我改天赔给你更好的。”

但段清寒今天过于安静了，像尸体一样。

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风揽啸想告状的心思一下消散了不少，忐忑不安的朝着段清寒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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