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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段清寒收回视线，径自离开了小摊。

万物有灵。

即便再像，那也不是他的花。

段清寒往前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迎面撞来。

他下意识扶住来人，小女孩慌忙说了句谢谢，像身后有人追似的，头也不抬的离开了。

段清寒现在五感稍退，没有之前那么敏锐，最先没在意，等走了两步，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上揣灵石的袋子。

终于明白那哪里是个小丫头，分明是个贼！

他赶紧追了过去。

那小丫头却是身经百战，弯弯绕绕的躲闪，滑不溜秋的躲闪。

但段清寒好歹曾是金丹修士，哪里是普通人能拿捏的货色？

他踩着小巷墙壁借力过墙，几下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小丫头惊诧的看着堵住她去路的冷面修士，吓的面如土色。

段清寒正要叫她交出钱袋，她却直直跪下，匍匐在地给段清寒磕了个头。

“贵人救救命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做这种事啊。”

“无论怎么样，偷东西都是不对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小丫头也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哭花了一张本就脏兮兮的脸：“贵人明鉴，我以前从没偷过东西，是……是我朋友他生病了，再不抓药会死的……”

段清寒就是生了张蛇蝎冷脸，实际心肠很软，看她哭的可怜，抿了抿唇，也不怕她跑：“你且领我去看，若说的属实，我可以不计较。”

“好。”

小丫头擦擦眼泪，站了起来：“贵人请跟我来。”

段清寒听的不自在：“我姓段。”

“段哥哥。”

“……”

小丫头在前面领路，走的很快，透着焦急，似乎在怕回去晚了，生病的那位朋友等不到。

天色越来越晚，他们进了一座破庙，神像都塌了半块，四处尽是残垣断壁和蜘蛛网。

小丫头一进门就往一块收拾干净的地方跑了过去，随着她的动作，段清寒也看清了角落里面色蜡黄的那人。

小少年十四五的样子，缩在破庙的角落，身上裹着快脏兮兮的毯子，垂着脑袋，小脸烧的通红，唇干裂苍白，病的眼睛都睁不开。

“段哥哥，我真的没骗你，思远他……再不治病会没命的……”

小丫头喊了少年几声，没喊醒，“扑通”一下跪到段清寒面前，哭求道：“求您救救他吧。”

段清寒没有说话，望了眼角落里的少年。

那少年迷迷糊糊的醒来，呼吸都是灼热的。

他病的说不出话，只用一双空茫而涣散的眸，试图辨别出是谁走了进来。

小丫头泣不成声，眼底的泪却突然被逝去了，是微凉的指节。

她抬头，怔愣的看着蹲下来的段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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