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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感觉不到痛，瑰丽的脸上是极端的漠然，“思远的错，我代替他赔。”

蔚思远从门扉里看的分明，忙喊道：“师尊！”

他想起来，可蔚落月匍在他胸前，小丫头害怕的泣不成声，刚才去打魇归的那几拳头已经用光了她所有勇气。

她紧紧抱住蔚思远，抱住这个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哥哥我好害怕……呜呜呜，哥哥……那个坏人好凶……”

蔚思远咬紧了牙，握拳狠狠砸了身旁的地，滔天的恨意席卷了他。

都怪他太弱了，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师尊何须低头，何须道歉？

为什么……他这么弱小？

蔚思远止不住的颤抖，喉咙里血气翻涌。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回去，段清寒说他要走了，深秋的夜色在他身后铺成深蓝。

他的衣服带着水汽，淡然的语气，那种破碎的眼神，那种，好不容易找到能安心，安定的地方，却又被迫陷入飘零的失望。

是这个人坏了师尊的安宁！

是他恬不知耻的纠缠，欺辱，师尊根本不愿！

那时蔚思远就发誓，总有一天要找这人报仇。

现在，这个男人还敢找上门来，可他依旧保护不了师尊……要是他足够强，要是他足够强！他就能一拳打翻这个人红衣男人，赶走所有欺负师尊，觊觎师尊的人。

根本不是他的错！

蔚思远只是做了早就想做的事，他说了，如果这人再找上门，他哪怕死也会为段清寒拦住分秒。

可在他疯魔前，小姑娘惨兮兮的哭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是落月，落月在哭。

蔚思远清醒过来，却陷入更深的痛苦。

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落月，还有责任。

他不能为段清寒去死。

段清寒却能为他……为了一句轻飘飘的“师尊”，就能维护他到这个程度……

他救过他的命，收他为徒，给了他和落月一个家。

可自己……

他能有什么还给段清寒的啊？

蔚思远眼中滚出热泪，看着那人好不容易恢复些血色的唇，转的苍白。

看他面无表情的抽出带血的剑，说，“思远他们年纪还小，若你还未消气，便拿我撒气吧。”

魇归也惊了瞬，想去扶段清寒，临了却是冷笑一声，站直身子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他们还小你又几岁？段清寒，你真当我舍不了你吗？”

分明一个吻，一句答应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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