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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道，“可以。”

在屋子卖掉前，先继续教习这兄弟二人把余下的习了吧。

魇归在暗处偷摸看着，见那两少年生的不俗，段清寒又跟他们走，心中吃味却不敢造次，跟上去发现他们没有出格举动，心里才好受一些。

段清寒只在云阳小镇呆了三天，便有来往的镖队接手了他的小屋子。

这里有他一砖一瓦的痕迹，也有过往随处可见的回忆。

不过，不重要了。

他也教给了两位小少年入门剑谱的最后一招，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以后，你们再寻良师，就此别过。”

“师父。”

两名少年，朝他背影跪下，“愿此去一帆风顺，顺遂安康。”

段清寒回道，“也愿你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

天大地大，段清寒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那就哪儿都能去。

他不能御剑，就靠步行，一路走到自己属意的地方，走到远离尘硝的深林中，建起了自己的屋子。

魇归现身想要帮忙，还未靠近段清寒，便听他道，“你走吧。”

他顿时慌了，“清寒，你重伤未愈，要我怎么放心……”

“我知道你跟了我一路。”

“……”

魇归无话可说，干巴巴挤出一句话，“我是担心你。”

“可我想要一个人。”

段清寒放下手里的木材，清而幽冷的目光直视他，定定道，“我再不想与过去有何瓜葛了，很谢谢你救我，但你该明白，我为何会伤，是你的原因。”

“一笔勾销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与那两兄弟相处数日，他的语言能力已经恢复了些，偶尔嗓子还有些沙哑，“若你……”

那双冷眸竟透出些哀求，瑰丽苍白的容颜像即将颓败的白玫瑰，干枯而颓靡，艰涩道，“你放过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自由也失去。”

魇归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他显然想起自己对段清寒做过什么，然而段清寒不喜欢这样，所以也连带着不喜欢他。

他双唇颤抖，不住的低下头，心几乎要碎成两半。

“……好。”

魇归点点头，又点点头，仓皇而无助，“我会离开。”

段清寒垂了眸，低声道，“还请尊上，此次莫要食言。”

魇归沉痛闭目，“我答应你，不食言。”

*

“恭贺小师叔出关。”

“小师叔果然天资聪颖，就连符师叔修成元婴也花了近百年时间呢，这短短两月，一路越级晋升便是谷主也未办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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