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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隐痛,低下头隐去眼角的泪水,迎面遇到进殿的蔚思远。
蔚思远见她眼眶泛红,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扫进殿里,厉声道,“他打你了?”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蔚落月冷声道,“若段哥哥真有心思打我就好了。”
她抬头,用浸满泪水的双眸逼视蔚思远,“我有时候真的恨你,可你是我哥哥,我不能对不起你,但我有时候也想过……要是哪天我没有抢段哥哥的钱袋,或者他没有救你,就让你病死的好。”
蔚思远如遭雷击,神情凝滞了瞬,直到蔚落月离去好久,才堪堪回过神。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愧疚的情绪很快替换成对须暖欢的爱慕。
那个如火明丽的少女,就死在段清寒的剑下。
救命之恩他会报答,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样想着,蔚思远却是不敢在踏进段清寒房间一步。
他六神无主,步步退后,最终落荒而逃。
段清寒对此无知无觉。
他缩在自己的小壳里,没有痛苦,没有彷徨,苦厄、神伤,所有的情绪像一个个沉重的包袱,都离他而去。
倏忽,系在手腕的玉简闪烁了下。
段清寒灰死的眸眨了眨,几近停止的心脏重重一跳,视线缓慢落到那枚玉简。
那是他背着云舒逃亡,害怕掉落,所以一直绑在手腕上的玉简。
玉简闪动,是说……云舒活下来了吗?
*
归云谷。
风揽啸正懒洋洋瘫在床上,随手摆弄着云舒的玉简。
温严霜此次生了大气,他和符流光都不敢把段清寒带回来。
风揽啸想着他那么聪明,应该早自己找地方躲着了。
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顿了顿,试着传送了句消息出去。
翠绿如青竹的玉简很快亮了起来。
能回玉简,便说明段清寒现在该是平安的。
风揽啸松了口气,但一看来的是对云舒的担忧,嘴角一撇,冷了脸,又不想那么快撕破脸皮,按着云舒的语气回了句话。
不出瞬息,玉简又亮了起来。
风揽啸挑了挑眉,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娱乐方式。
*
夜里,蔚思远怎么都睡不安稳。
梦里他还是那个,日子虽然有点苦,但很快乐的少年。
每天帮船工卸货,挣了钱,回家路上给落月买串糖葫芦,一进门就能闻到饭菜香。
饭后,那个有点木讷的师尊,会教他剑法,会和他同床共枕。
他好像从未责怪过蔚思远,有时给他和落月做件新衣,自己却没有添过什么。
冬雪簌簌的落,蔚思远身着帝王冕服,好像走回了边陲小镇的那间屋子。
他踌躇着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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