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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段清寒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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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晚安。
☆ 醒悟(1)
冬阳散去后,窸窸窣窣下起了雪。
这场雪格外的大,不过瞬息,红墙绿瓦之上已尽是雪白。
“呼——”
风儿打着旋卷着雪花飘落。
蔚思远将段清寒的尸身带回了承露殿,便再也不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见他。
宫门合上前,蔚落月哭着拉他的衣袖,眼眶通红,呼吸颤抖,“哥哥,求你放过他吧……让他入土为安,别再折磨他了……”
她是蔚思远的妹妹,与他朝夕相处十几年,本该是最了解蔚思远的人,但她却看不懂蔚思远对段清寒的心思。
如果他真倾心那名叫须暖欢的女子,怎会连牌位都未想过为她立一个?
如果他真有那么一刻下定决心,要杀段清寒,怎会优柔寡断,反复无常?
就算再恨,再意难平,故人已逝,也该看在曾经的恩情,放他安生。
而不是,抱着段清寒的尸体,执迷不悟,双眸猩红,俨然要入魔的模样。
蔚落月哭着说,“你何必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真正的受害者……已经死在你手里了啊……”
蔚思远停在原地,空茫着神色,颤抖嘴唇。
“不是我杀的他……是他自己跳的……”
他几乎站不住,自我哀悼的说,“我,不过想吓吓他……想听他认错……”
宫门合上,蔚落月眼中溢满泪水,眼前是蔚思远抱着白衣染血的段清寒,抱着他冰冷的尸体,珍惜无比的样子。
好像逼死怀中人的不是他。
她只想质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
蔚思远并没有表现的多伤怀。
他将段清寒的尸首停在冰棺里,一言不发的替他换好整洁的衣服,擦洗干净身上的血迹,连绸缎般的发也细细擦干。
棺中人长眠,神态安详,犹如解脱,也犹如正做美梦,长睫微掩,唇与面庞同样惨白,却也难盖冰冷绝色。
蔚思远尽力将段清寒拼凑成记忆中,严苛冰冷的模样。
只是那雪白肌肤上,再无法愈合的伤口,红痕遍布,血肉外翻,是那么的碍眼。
蔚思远拿着挽发玉簪的手一直在抖,好似这枚簪子有千斤重。
一不注意,玉簪就落到地上,摔成了几段。
“哐当——”
这响声恍若警钟,将他从逃避的世外桃源,拉回残酷现实。
蔚思远盯着地上断成几截的玉簪,呆了会儿,蹲下身子想要将他捡起来,然而手颤抖的更厉害了,玉簪几次三番滑落手中。
足以令人窒息的悲恸忽的如浪潮袭来,心脏处卒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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