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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感激师兄曾经照顾他，若不是师兄教的剑法，他可能早死于猛虎口下。

此后两人一起做任务时，小清寒时常舍命相护，算作报答。

师尊也收了新的徒弟，是个脾气暴躁的小皇子，还有一个温柔如云的小师弟。

小清寒的记忆里，没什么小皇子的印象，倒是清楚记得小师弟端午节给的粽子。

哪怕这是师兄师弟都有的，可也是这些年小清寒接收到的第一份纯粹的善意。

他鼻尖顿时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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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晚安。

符流光：“我也曾得天独厚。”

☆ 醒悟（13）

在他的世界里，知恩图报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所以从那时起，段清寒就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云舒。

*

看着那道执剑冷肃，捂着腹部伤口，一步一步爬上崎岖陡峭恶鬼岭的黑衣修士。

温严霜大概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拥有强大执念的修士魂散后，残留于世的“渠愿”。

他们几人，现在就处于段清寒的“渠愿”中。

看着无法更改的过去重演。

等这道幻境过后，段清寒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瓢泼大雨，泥泞山路，一个个下陷的脚印，如同天罗地网般。

说不上为什么，看见那道身影在雨中趔趄，虚弱至极，却又坚韧而上时，温严霜那颗死了似的心脏隐约震动一下。

“清寒！不要再往前走了！”

魇归显然也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接下来他会对段清寒做什么，急忙喊了声。

但这里是段清寒的回忆，他又怎么听到？

继续往前，一步一步，走的格外坚定，似乎猜出自己走上这条路不会有好下场。

但这条路上的人，是他死了也想保护的人。

魇归心急如焚，几个飞身点地，落到段清寒身前，伸手去抓他。

脆弱的“渠愿”受到干扰，忽有细碎荧光闪烁，眼前稠丽苍白的黑衣人倏忽消失。

魇归楞在原地。

恶鬼岭、血狱锋、梦魇之城济州——场景不断变换，记忆加速在众人眼前划过。

段清寒所受过的苦，流过的血和泪，剖析出一个与他冷漠外表不同的，脆弱的，无助又弱小的段清寒。

他不是不难过。

他只是躲起来偷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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