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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空茫茫的,嘴巴张合,像是在喊谁。
段清寒不经撇眉。
相比别人,他更不想见到蔚思远。
温严霜他们过来,就很令人不解了。
蔚思远怎么也在这儿?
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死后将打入血池地狱,投入血池中受苦。
段清寒在这儿看见蔚思远能高兴才怪了。
他抿了抿唇,转身便走,却被眼尖的狱卒瞥见,行礼道,“阎君。”
“嗯。”
段清寒只简短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刚被捞出血池的蔚思远,听到魂牵梦绕的声音,空茫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师尊!是你吗?我在这儿啊,你看我一眼,师尊!!”
他们是生魂,受罚时将魂魄抽离,一出刑场没有任何损伤。
蔚思远倔的像头蛮牛,一开始又软趴趴的,任人宰割的模样,猛地发力,两个狱卒一时竟然没有拉住他,让他追了段清寒离开的方向两步。
青眼獠牙的狱卒顿时怒发冲冠,一铁杵将他扫落,丢入血池,怒道,“看清楚了,那是地狱阎君,再不是什么你的师尊。”
“——咕噜。”
滚烫血池浮出一个泡沫,淹没了所有声音。
蔚思远本来可以不用来血池地狱的。
因为在孽镜地狱时,照出他曾欺师灭祖,所以才将他判了过来。
风揽啸则被判去了拔舌地狱,被人按着,舌头拉的细长透薄,好似随时会断裂。
一个鬼狱卒按着他,另一个拿铁犁从他舌根一直划到舌尖。
风揽啸看不见,痛的浑身颤抖,口中鲜血淋漓,却因为舌头崩的太紧,嗓子也抽疼起来,只能发出呜呜声。
等出狱那天,风揽啸回归躯体,连张嘴都不敢,生怕舌头被拉住。
那疼痛顺着嗓子眼滚进胃里,让他直捂着嘴干呕。
符流光倒是好些。
他为人做事滴水不漏,稍微判的轻了些。
可整整三日,也令他脸色苍白,发髻凌乱,再无风光霁月。
何况这些天不停经历疼痛、死亡、寒冷的蔚思远,和十八层地狱都经历一遍的温严霜。
他们被狱卒拎在手里,软脚虾似的站不稳。
分明身躯完好,但深入骨髓的神经痛,早已深切的埋进了完好的躯壳下。
狱卒将他们扔到地上,冷声,“待到三更天,会有接引人领你们回阳世,如果不想再受苦的话,不要乱跑。”
这个狱卒脑浆崩裂,白花花,滴滴答答的溢出额角,能看到嫩红的脑髓,好不容易恢复点气色的符流光登时脸色一白。
“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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