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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纣片刻，没有选择去找。

因为他和温严霜，是同一种人。

——薄情的坏人。

“我劝过了，他自己要去的，不能怪我。”

符流光收回视线，这样想。

*

浓重的霾像伸手抓都能把手染黑，好在风揽啸本就瞎了，也用不到眼睛看路，缓慢摸索着前进。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总觉得，不见段清寒一面会后悔。

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着，风揽啸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都已经平静了时，忽的有人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

听声音……是个小女孩。

风揽啸确定对方没有恶意，才问，“这里是？”

“这里是鬼城。”

没做过恶事的好鬼，等待投胎时住的地方。

风揽啸一行人和段清寒之间的事情，只有那天孽镜殿当值，还有监守狱卒知晓。

这些公职人员嘴很严，单因为惧怕段清寒，也不会乱说。

风揽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人又问，“你迷路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鬼卫？”

心肠好的人，成了鬼也是好心肠。

地府制度完善，鬼城这边的鬼卫脾气好得多，日常工作就是维持鬼城治安。

风揽啸怎么敢让鬼卫看见自己，连忙道，“多谢姑娘，不用了，我想问问能在哪儿找到阎君？”

女鬼默了一下。

如果风揽啸能看见，就能知道她有丝凝噎。

“小翠，你在做什么？”

名叫小翠的女鬼抬起头，脸上有两坨纸扎人的红晕，正是那日夸段清寒威猛的女鬼之一。

“我给他指路呢，他说要找阎君。”

“啊？”

那天的另一个女鬼，走上来绕了风揽啸一眼，评价道，“长得不错，这是那家送来的？别因为阎君喜欢病美人就送个瞎子过来啊。”

风揽啸听的一头雾水，顿了下，猜到意思，说他是送给段清寒的妾。

云娘娘又是谁？

段清寒不是喜欢云舒吗？

为什么还要纳妃？

要是以往，他早该骂她们说的乱七八糟。

但现在，有求于人，自己眼睛不便，风揽啸就忍了，问，“请问，你们可以告诉我阎君在哪儿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阎君自然在阎王殿啊，鬼城中心，直往前走就到了。”

女鬼道，“告诉你也没用，阎君不会见你的，每天蹲阎君的鬼，比你貌美的有很多，可阎君只爱云娘娘，你一定要去碰个死心也行，要不要我们送你？”

“不，不用了。”

风揽啸抿紧了唇，选择自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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