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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办法不害怕……”

云舒克制住自己疯狂起来的想法，慢慢的，缓缓的放开了段清寒，只虚虚握着他的手臂，好像怕掐疼了他。

“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善良。”

“拜师典礼那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披着一身风雪而来，好似山中精灵悠然落下，自此……我对你，一见钟情。”

“父亲说我是天生的坏人，我不懂怜悯，没有感情，微笑起来，别人都夸好看，父亲却说，我虚假的像个人偶，我并不在意他对我的评价，因为，我的确……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哪怕后来，我替他受了纯炎之火，他想弥补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除了你，清寒，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云舒第一次撕下温柔的面具，露出偏执阴狠的神色，却没有任何违和，好似这张脸，天生就该是这样的表情。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像把你抢过来，关起来，将你占为己有，再不给其他人任何丝毫窥探的机会。”

“可我……竟然忍住了。”

云舒有点茫然的说，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

最开始的时候，一提到段清寒，云舒就像磕了药的瘾君子，止不住的心神狂躁，将所有虚幻的温柔顷刻化为乌有。

他生来的情感空缺，好像都是为了来爱段清寒。

他恨不得把段清寒一块块吃下去，融进腹中，这样才安心。

云舒眼眶蓄着泪，求助似的望着段清寒的眼睛，“我没有那样做，因为那样会毁了你……我只有拼命疏远你，不见你，我让自己看起来好好的，我把自己关在炼丹房里，一日日对着镜子练习，一层层的克制着，才能对你也露出温柔的笑。”

他想着，我要变得更好，慢一点，好好去追段清寒，一点点渗入他的生活，让清寒也像这样疯狂至极的爱我。

我会让清寒也离不开我的。

所以，看到符流光欺负段清寒，他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敢触碰的人，竟就这样叫他人玷污。

这个人不该死吗？

他不该死吗！

符流光才是罪人。

云舒这张脸生的尤其出挑，温柔漂亮，令人怜惜，红着一双秋水眸，啜泣时，哪怕明知这件事是错的，也很难让人对他升起厌恶。

何况，段清寒也没想过怪他。

他抬手，拭去云舒眼角的泪，低声哄道，“没有怪你。”

虽然心知符流光罪不至死，但段清寒永远无法在情感上责怪云舒。

云舒曾治愈过他。

没有云舒，段清寒这颗心早已碎了千百回。

可他身为阎君，也不可能包容违反律法之人。

算了，要罚就罚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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