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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胡扯
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不记得自己记忆里认识这么一个少年。
梦境结束,父亲的碎尸散落一地。沈末安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淡然。
凌晨三点。
他坐在窗边吹了会儿风,南方夜里的风带着海的腥咸。偶尔瞥到酒店的座机电话,沈末安犹豫半晌拿起来打给季斫。
季斫的手机没有静音的习惯,但所有人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除了季氏倒闭这种大事,基本没人会在大半夜给季斫打电话。
本以为对方不会接,没想到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喂。”
简简单单一个字,因为有了季斫的声色而让他有落泪的冲动。
季斫刚被吵醒,沙哑低沉的男音传来。沈末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要说的话太多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昏睡了多久。罗格斯特和温儒景谁说的话可信?
电话那边因为沈末安良久的沉默有些不耐烦,“谁?”
沈末安怕季斫把电话挂了,慌忙开口,“是我,沈末安。”
男人明显沉默了,冷笑一声,“又来这套?你不腻吗?”
“什么?”沈末安被对方语气里明显的恶意弄得愣了愣。
“没有下次,不然我会让你滚出A国。”季斫说完,没有给沈末安任何反应机会,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青年坐在电话旁边,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浑身都麻麻的。
如坠冰窟,不过如此。
再打过去,手机关机,这个号码应该是被拉黑了。
一遍又一遍,沈末安不知疲惫的机械化的重复着拨打的动作。直到第十一遍。
外面的天色逐渐变亮,沈末安静静地坐在桌边,像被凝固的雕塑。
青年漂亮通透的眸子此刻一片死寂,电话里的忙音固执地响着,房间里温度适宜,他的手指凉的发白。
季斫。
季斫……
沈末安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等他有意识要站起来的时候腿已经麻了。他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摔下来,肩膀磕到床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卡其色薄底衫下是一副瘦得几乎脱了形的身体,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
凌晨五点。
沈末安躺在酒店的床上,压着肩膀的伤,强忍着疼痛把自己缩成一团。
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在床上,光芒将他的身体分成一段一段。
早上七点十五分,温儒景过来敲门。
没人开门,他干脆刷了房卡直接推门进来了。
房间里,沈末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他呼吸急促,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但又确确实实睡着了。
温儒景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
他走到电话旁边,拿起听筒查询了一下最近拨号。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之后笑的更开心了。
“不只是个小漂亮,还是个小聪明呢。”
…………
温儒景和沈末安去a市的计划推迟了。
沈末安发了高烧,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温儒景找了私人医生,输了一晚上的水才勉强控制下来。
沈末安从高烧中清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温儒景。温儒景难得几天都没有染头发,顶着那头蓝黑色的中长发挑眉看着沈末安,嘴里嚼着泡泡糖。
看见沈末安醒过来,温儒景对着他吹了个超级超级大的泡泡,几乎和他的脸一样大。
圆滚滚的泡泡一颤一颤,在灯光下又大又软。
沈末安愣了愣,眨眨眼。
他太难受了,笑不出来。
温儒景一口气把泡泡吸了回去,“你以后别叫小漂亮了,干脆叫小笨蛋得了。谁教你大半夜睡觉不盖被子?你这小体格,路上一阵风就把你吹跑了。”
沈末安没力气怼他,用实际行动表示抗议,把头扭到一边。
“行了行了,真不让人省心。现在好了,机票取消了,咱俩谁都走不了。”温儒景刮了一下沈末安的鼻子,“你是不是就想耽误我的档期,告诉你,好多片子求着我去拍我都不去。”
“你还用拍戏吗,温大富豪。”沈末安鼻子不透气,说话闷闷的,虽然是封闭但是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而让温儒景想笑。
“人嘛,总要搞点副业。不然人生多无聊。”
“你很喜欢演戏?”
“是,喜欢演戏的感觉。”温儒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沈末安听不懂的话,“在戏里,我不是我,这种感觉很让人痴迷。”
“能说点正常人能听懂的话吗。”沈末安流着鼻涕翻了个白眼。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温儒景打了个响指。
沈末安更无语了,很想一巴掌打在温儒景脸上,把对方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打歪。
“烧退了我们就起飞,去a市。在这之前你都要好好吃药。”温儒景指着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我给你选了几种最苦的。”
桌子上大大小小叠着几个盒子,恐怖异常。
沈末安:……
一句“你有病?”堵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良药苦口利于病。”温儒景念念有词,“当然,你想让我用嘴喂你也行啊。”
沈末安:“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别别别啊,不闹了。我们说正事。”
温儒景咳嗽一声,坐正身体,“你就不想知道你失去意识的这三年里都经历了什么吗?”
沈末安心中一动,但没有表现出好奇。
温儒景兴奋的一拍手,“我就知道你很想知道,口是心非的家伙,你的眼神都告诉我了。”
沈末安觉得自己没有发烧烧死也要被温儒景气死。
“爱说不说。”
“别啊,身为挚友我当然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你昏迷不醒的这几年里能够活下来真是老天爷眷顾。”
“你知道吗,当初你摔下来之后季斫带你去了医院。医生说清醒你过来的概率很渺茫。季斫虽然生气却无可奈何。”
“虽然是在季家主家出的事,但你是自己摔下来的,从法律扯不到季少权身上。”
“胡扯!”沈末安一听到这个,整个人都激动的要从床上跳起来,“我当时中的麻醉针呢?”
当初要不是那该死的一枪,他也不会从阳台上摔下去。
“特殊材料制成,见血融化。你后期摔在地上摔破脑袋又出了那么多血,早就没证据了。”温儒景解释道。
“草!”沈末安怒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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