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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随也不愿解释太多,擦干净屏幕上的水渍,说了句:“我只是来练体能的。”
不等私教再问什么,他起身移步到洗手间,捧一把凉水扑到脸上,狠狠揉搓几下,心思重新落回那个包裹上。
朋友圈的评论区里,大家都在询问包裹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只有程子遥留了个害羞的表情。
蒋随顿时明了,一通电话戳过去,破口大骂:“程子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脑子进水了吧,还是心理变态?寄那什么破玩意儿,知不知道大庭广众的搞得我多尴尬?”
因为从小生活在黑龙江,他骂人的时候不自觉就切换口音,带上了一股子东北味儿。
程子遥的笑声像只鸭子:“啊?不会是你妈给你拆的吧?”
这份关心实在是欠缺诚意,蒋随翻了一眼:“要是我妈拆的信不信我能把你腿打折?”
蒋随把来龙去脉说了,程子遥幸灾乐祸:“成人礼肯定就要有成人礼的样子嘛,谁让你自己不去取的,而且快递是你让他拆的,这难道还能怪我吗?”
蒋随:“我不管!我现在已经社死了,回头你去帮我拿。”
程子遥:“我靠,你的脸是脸,我的脸就是屁股吗?”
而此时的段灼,已经无暇顾及蒋随社死不社死的问题了。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驿站门口,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牵着一条阿拉斯加堵着,无论谁劝也不愿意离开。愤怒和焦灼致使她面红耳赤,用恨不得整条街都听见的大嗓门喊道:“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个说法!一万多块钱的东西,说丢就丢!你们员工怎么做事情的?”
来驿站取件的客人,周围店铺的老板们在门口围成圈,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恨不得将驿站的玻璃门凿穿。
还不等段灼开口道歉,妇女又急得要跳起来,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唾沫横飞:“我这东西是给公司买的,还有急用!你们让我怎么搞?真是要了命了,我就说让快递给我送过来,他非要放你们这,我以后再也不存你们这了。”
段灼被她的大嗓门震得后退一步,望着电脑显示器上的监控录像,眉头紧锁。
监控录像显示,下午三点,也就是他和蒋随通电话的时间,店里进来一位女客人。她身着一套素色连衣裙,头戴一顶宽大的渔夫帽,个子不矮,大约有一米七左右。
她在货架边寻找包裹,时不时打量一下正在通电话的段灼,随后磨磨蹭蹭地取下一个方形包裹。
从她警惕的眼神和动作中其实能感觉出来,她是带有主观意识地去拿别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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