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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在赛场上拼搏了许多年的老将相比,他这点努力、这点成绩根本不算什么。
“都还没冲出亚洲呢,算什么出人头地,起码要拿了奥运冠军才有资格说这话。”
程子遥做完最后一组俯卧撑,从地上站起来,扭动着腰和脖子说:“奥运冠军啊,那难度可高了,我这辈子要能拿个世界杯冠军就心满意足了。”
段灼坐在了床上:“总有人会拿到的,为什么不是我们中国队呢?我不觉得我身型、肺活量各方面条件比那帮老外差,就是技术动作上还需要提升。”
这番话语,充斥着自信与担当,却又不盲目,段灼对自己的缺点有着清醒的认知。蒋随安静看着他,仿若盯着盛满了希望的、初升的朝阳,浑身暖意融融。
光自信这一点,就已经能把他迷倒千千万万回。
蒋随伸手拥住段灼的腰部,脑袋抵在他肩头,还没开始腻歪,程子遥就先跳脚,他像个小丑,吱哇乱叫:“好了可以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段灼看了眼地上铺着的垫子,问蒋随:“你就打地铺睡啊?”
“对啊,”蒋随说,“劳损没办法睡软床,隔天起来肌肉会发酸,我怕影响发挥。”
蒋随带来的是瑜伽垫,很薄,酒店地上铺着的不是木板而是瓷砖,即使是开了空调,段灼摸着仍觉得有些凉。
“要不然你申请换个快捷酒店?我睡的那屋床板就挺硬,离这儿也不远,打车大概十来分钟。”
“算了吧。”蒋随说,“明天一早我还有事儿,不想赶来赶去的了。”
“什么事儿啊?”
蒋随抿唇找理由,却不想旁边的程子遥嘴快道:“他还能有什么事儿,去医院打封闭呗。”
“又打?”
段灼扔出来的两个字加了重音,又拧起了眉,看起来很不高兴,蒋随垂下眼,像犯错的小孩儿一样,不说话了。
他以为段灼会像上次那样责备他,或是阻拦他,但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段灼开口,他偷偷抬了抬目光,试探地问:“可以吗?”
段灼的神情介于无奈和宠溺之间,叹了口气反问:“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去吗?”
蒋随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扑过去亲了他一口,程子遥遮了一把眼睛,命令段灼滚。
段灼麻溜地滚了,不过第二天清早,在蒋随准备去医院前,他又滚了回来,并且胆大妄为地在主教练面前打起了蒋随家属的旗号。
“我是他的弟弟,好奇,想去看看什么是封闭针。”
蒋随的教练对段灼的印象很深,也很有好感,便同意他上了车:“去见见世面也好,看见了,以后在运动的时候就要多注意,别留下什么损伤。”
教练提前做了预约,人一到,护士领着他们径直走向尽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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