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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黄粱故梦的取景地大部分都在北城,但江遇还是住进了剧组安排的酒店,在拍摄过程中便不准备再回家住。
他在面对一些情绪要求和演员投入度比较高的戏时,通常都会采用这样的做法,将属于他自己本身的部分尽可能地剥离开,少一点日常生活的影响,远离平时生活的地方,全身心地成为戏中的人。
围读会间隙躲到会所外抽烟时,唐韵瞳前来找他,也要了一根烟拿在手里把玩,没点燃,闲聊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开口问他:“我听说你这次拍摄全程都准备住酒店?”
“嗯。”
“挺好的,你最近红了嘛,周恒还怕你到时候接的活动太多,天天请假会影响拍摄进度,不过你既然都这么重视了,他肯定也放心不少。”
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他们站的地方是会所外墙的一处拐角,僻静,冷清,光影交汇,把江遇的侧脸衬出冷玉一般的色泽。
他轻轻呼出烟雾:“我最近正在转合约,闲得很,你姑妈给我的条件很好,我提出头几个月不接外务的话,她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那是,”唐韵瞳深以为然,“我姑妈这个人吧,不缺钱,就爱看电影,对于电影也是很有追求和审美的,不会为了赚钱去消耗演员,你有什么意见都可以直接跟她聊,她会听的。”
“我知道。”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很多时候,‘爱’和‘在一起’并不是必须划上等号的吗?”
唐韵瞳的语气变得轻缓,话题也转得突然,江遇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这句话是出自剧本上的。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对剧本,他习惯性地把对手演员的所有台词都记下来,这话是蓝芩对项滔说的。
江遇笑了笑,接着台词道:“那只能说明那些时候都不够爱。”
“你不够成熟。”
“是你不够世俗。”
顿了好一会儿,唐韵瞳偏过头去看他:“你该抓着我的脖子吻我了。”
“……对台词而已,肢体动作可以不必那么准确。”
江遇避开唐韵瞳的目光,靠在墙边,仰着头呼出一口缭缭的烟,修长的脖颈连接着弧度清晰完美的下颔线,眼睫半阖,眸光若有似无,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身上那股复杂的气质一点一点渗透出来,带着些矛盾的融合,深情又薄凉,禁欲又轻佻,肆意又内敛。
这些原本是用来形容项滔的,但唐韵瞳却总觉得都可以在江遇的身上完美展现,他甚至完全明白周恒为什么想让这个人来演。
那些气质与感觉状似矛盾互斥,却真的能在同一个时间点被这个人传递出来。
某些时刻他看着江遇,看着那双生得非常好的眸子,对视上的时候,会在错觉中以为自己看清了里面的情意绵绵,但一眨眼的功夫,那里面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他,也没有缠绵的感情。
唐韵瞳心里仿佛千百只蚂蚁在爬,他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却被江遇横在身前的一只手臂挡住。
“干什么?”
“排戏。”唐韵瞳盯着他道。
江遇嗤笑,随意地拍拍唐韵瞳的脖子:“情节记错了,记性不好就回去多背背,被跟我在这儿装。”
“江遇!”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嗓音蕴藏着怒气,江遇的心情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是温飞浔来了。
车子停在前边的空地上,温飞浔正从车里走下来。
江遇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对唐韵瞳道:“抱歉,我有事出去一下,周导那边我会自己说的。”
说完,也没看唐韵瞳复杂异样的神情,转身径直走向温飞浔。
他和温飞浔之间的不是什么好事,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平平静静地解决就是最好的了。
还没走到面前,温飞浔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肘,脸上是他未曾见过的狠戾:“那个人是谁?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手肘的骨头被捏得酸痛,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江遇也懒得做无用功地去挣扎,平静地看着温飞浔的眼睛:“在对戏。”
“对戏他离你那么近?他耳朵是聋了吗?”
“不知道啊,要不你找个医生给他看看?”江遇的笑意在脸上转瞬即逝,不知道温飞浔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质问的,那语气听着像在吃醋,可温飞浔怎么可能跟‘吃醋’这个词放在一起。
他心里有些烦躁,伸出另一只手扯了温飞浔一把:“找个其他地方谈吧,这里容易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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