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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步辇九顶落缨流苏,黑色绸缎为面,饰以展翅白鹤,一起一落,隐隐见到里面的华服少年。
“他没有来?”郁赦闭眸,淡淡问道。
顾弱一怔,仿佛在回想他说的是谁:“殿下说师父吗?”
顾弱皱眉,挑起车帘往外看去,看到人群中永远能第一眼看到的直身而立的一衫白衣,回过头来,摇头道:“师父没有来……许是宫内还有要务处理。”
郁赦冷笑:“要务?徒弟的弱冠,太子的礼节,他也不当来么?”
顾弱低眉,伸手拉住了郁赦匀称的手:“殿下,我在。”
……
人群里都是百姓,没有椅子,没有步辇,谢晚直身站着,望着礼台。
他想以一个普通的视角,看看那个少年,他从十九岁便带起的少年。
所以站着,也无妨。
终于,步辇缓缓停驻在礼台后,司仪朗声请示,步辇被一双纤细不染纤尘的手拉开,顾弱下车跟在郁赦身后。
谢晚踮脚,看清那个马车下来的华服少年。
他着素黑涰衣,墨发散至肩头,一举一动,尽是皇家的矜贵,身形细长,眉目深刻又微微向上挑去,神情淡漠,衣摆上的翠玉和白珠镶在细线绣成的白鹤上,广袖起落,身后的衣衫直垂落地。
他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那个少年,不再会扯着他的衣角要和顾弱一样的木剑。
他是太子,他是国师;他是太子,他是臣。
谢晚随着一众百姓跪下行礼。
郁赦忽然偏过头来,目光在那尤为刺目的白衣上停留片刻,忽然径直往台下走去。
一只素白流云压边广袖拦在郁赦面前。
郁赦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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