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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云没说话，心里却平静，在江湖上待久了，对于一些居心叵测之人与危险总会有些感知，眼下他能确定江眠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江眠已经朝着江入云走过去，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缓缓道，“这么多年以来，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你不要怪我，我这几日总想着能给你些什么做补偿。”

江入云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你要把一身绝学给我？那不如给凤澜。”

江眠自他背后而立，抬手在他后背点了几下，帮他开了几处穴位，掌心隔着衣服贴在他背上，笑道，“真就这么喜欢他？”

江入云道，“那自然。”

江眠又笑，“我们江家，最是爱出痴情种。”

但自古以来，情深不寿，他只希望凤澜将以后的苦难都受尽了，不要再生任何灾祸，凤澜若过的好，江入云才能过的好。

江入云还是那句，“……那自然。”

他背对江眠，便看不到江眠其人，随着掌心内力凝聚发散而逐渐苍白衰老的一张脸，耳边只能听到他疏朗的声音响起，“凤澜母亲是白泽山人，身上血液与旁人不同，我听闻他们白泽山人都不长命，那玉壁，你不要让他摘，也算是件宝物，他若一直戴着，至少能保他二十年性命，但他自毁内丹，筋脉受损严重，以后是万万不能再习武了，但你得了我一身修为，护他周全，那也不是难事。”

…

凤澜坐在窗边看医书，窗外一片桃花林，花期已过，只剩枝叶随风轻动。

江入云推门而入，走到他身边。

凤澜抬头看他，江入云便握住他一只手，淡淡道，“江眠死了。”

他将一身修为给了江入云，但他不知江眠失了修为，会没命。

若不是江入云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又杀了个回马枪，看了江眠一眼，那江眠便是死的悄无声息。

他死时，手里紧紧握着一轴画卷，玉轴打开，画上那女子赫然是他母亲。

凤澜一怔，“我能替你做些什么？”

江入云道，“给我生个孩子，给他生个孙子？他九泉下便该瞑目了。”

凤澜，“……”

凤澜见他没个正经，拿了案上书就要走，江入云又缠着他，从身后抱住他，不让他动，柔声道，“我把他葬了，就葬在那玉虚观的后山上，我小时候，他那么对我，我该把他……”

该把他尸体丢下山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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