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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便不跟他争了。站他身边晃悠悠的走,手里拿着饮料瓶,吸管小口小口的啜着。把零食塞到他嘴边。唐阮头刚好到傅容的肩膀多个小尖儿,比傅容矮上差不多一整头。
身影一个颀长一个小巧。影子在夕阳映衬下一长一短,被霞色拉得生动。一琴一瑟,显得分外和谐。
这样的场景让傅容产生了一瞬间的恍然。或许从小被冷酷并没有生机的原生家庭影响过的心境总是这样过于的悲观化,也或许是他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幸福的准备。
他不擅长这些。也没有除去束缚住对方外继续向下期待的勇气。每一刻其实都像是当初想象时那般,但是却比当时预料到的要奇妙千倍。的确是应该这样吗?傅容很少会犹疑。但这一刻他想还是弄明白为好。
于是傅容低头犹疑而客气的询问唐阮。按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确是应该这样走下去吗?
唐阮眼睛转一遭,鹿眼圆溜溜,很机敏的看他:“那自然要看你的想法。你想要继续往前走的话,我就和你一起。但如果我累了,那我就不走了。”
这番对于散步长度简洁的讨论在傅容心里划出了一个异常清晰的具体轮廓。原来正常的亲密关系是这样建成的。傅容第一次对这种事情产生了兴趣——这并不能只取决于其中某一个人。也并不是逼迫可以得出的成果。
傅容点了点头,微锁着的眉宇又舒展开。虽然觉得事倍功半,不如大锁大镣般直接,但对此仍表示深以为然。唐阮的意愿值得被妥帖的安放并尊重。即便他并不理解。傅容冷酷而又温情地想。
这条长巷像是永远走不完。傅容愈发想到未来面临离别的可能,心里逐渐弥漫开一种别样酸楚的甜意。唐阮家在巷子末尾,这条路于是便又有了尽头。
唐家门口有一处很长的铁艺篱笆,上面覆满了葱郁的爬山虎和粉牵牛。紫藤缠绕在不远的园艺架。夏季里洋洋洒洒伸出一片。唐阮在爬山虎和藤花的荫蔽下环住傅容的颈,把带着橙汁味道的分别吻印在他唇角。牙齿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被晚归的巢鸟撕碎开的绿叶弥漫出的新鲜汁液气味弥漫在记忆每根纤小的神经末梢。
从分别的那一刻起,每次见面便都开始有了自己的意义。
傅容怔了下,福至心灵,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唐阮走进翠色的门。朝他挥手。俏皮的向他眨一下眼。
傅容于是也便挥手。
门关上。
预示着一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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