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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五条老师最多的地方就是饭店和座学。
因为他一直神出鬼没的, 出差的频繁令其时不时消失在学生的视线里,可他仍然掌握着学生们的大部分行踪,所以大家玩笑中都带着对他的几分敬畏。
“吃完了吧?”他笑着问, “天色快不早了,孩子们。”
“诶, 五条老师说话真像是天气预报员,今天晚上要下暴雨, 希望各位市民收好衣服。”
虎杖悠仁在旁边插科打诨地模仿播音员声音。
桌子周围全是他们吃饭的碟子,其中虎杖的碟子最多,其他人都明显要少一些, 当然, 最少的当属小泽优子。
因为她根本没吃晚饭。
她戒糖戒油的事情又由这一次而广为流传了, 因为不仅是周围的同学, 连五条老师也惊讶居然有了一个晚上不吃饭的学生。
他夸张的四处打量:“要是你早上起来没力气, 打架怎么办啊?”
“我可以吃早餐。”小泽优子回答。
“如果你晚上被打了呢?”五条老师好奇地凑过来,“没有力气被打死了怎么办?”
她提醒:“我可以用反转术式救自己。”
“如果恰好那个时候没有了呢?”他像个奇怪宝宝地望来望去,“如果你那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 被诅咒师或者咒灵打死了怎么办呢?”
五条老师一连串的提问快速又讶异, 但还没等到她开口,他又自言自语地捏着下巴。
“对哦,你有反转术式, 怎么样都可以救自己,但是如果你的同伴也需要被救助呢?你可以用领域展开同时救人……”
小泽优子则完全插不进嘴。
她听着耳边那一串絮絮叨叨的猜想, 猛然回想起了大部分监事和五条老师站一起时的表情,厌倦、不耐烦和冷淡,原来不是因为他们冷漠,而是因为——
他们意识到了这是独属于五条悟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大舞台时间。
她微笑着抿了抿刚涂了唇蜜的花瓣。
“……啊, 好香的味道。”五条老师突然跳跃着进了一旁的甜品店。
小泽优子侧过脸,瞥到了见怪不怪的同学们,低头不好意思地窜进了他们身边,没等她成功混入,一个冒着热气的小丸子就降临在她面前。
“吃不吃?”虎杖悠仁晃了一下手。
小泽优子的眼睛慢慢地聚了焦,这是一颗沾着柴鱼片的章鱼烧:“谢谢,不吃。”
“你真的不吃啊?”他自然的并肩走她旁边,“你回去不会又窝在厨房里,做寿司醋加包菜,或者是饿得受不了地偷泡面吃吧。”
小泽优子惊愕地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她确实有几天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忍不住大半夜去翻厨房吃东西,但那时候都很晚了,时间也不是集中在一起,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啊?
“那时候我刚好起来去喝水,”虎杖悠仁耸了耸肩,“几次都看见你了。”
天呐。
小泽优子瞬间想到了自己只穿个小吊带,在黑灯瞎火的厨房里摩挲着的不雅动作,但是比起这个,明明是宣扬节食,实际上给人留下的影响是晚上偷偷吃饭似乎更尬。
这次努力掰正印象的人变成了她:“我没有每天都去溜进去吃东西。”
“这样啊,”他点点头,又皱着眉认真问她。“可是既然晚上会饿的话,那你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呢?”
小泽优子苦恼地望着他。
她挺想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晚上不吃东西,以及解释清楚晚上会饿的原因,但这背后的缘由似乎又很能引人同情,特别是身边这个人的。
虎杖悠仁一旦同情她,又会对她很好,到时候说不定她又会重蹈覆辙。
她摇摇头:“……诶,顺平,我们还去看午夜电影吗?”
傍边正在和伏黑惠一齐买铜锣烧的顺平转过了头。
他扫了他们几眼,僵硬地笑了一声:“你还和我去吗,小泽?”
“去啊,”小泽优子认真地盯着他,“不是说好了,重映的《咒怨2》只有晚上看才有吓人的感觉吗?”
顺平干巴巴地啊了一声:“可你不觉得我们订的影院位置太远了……”
“我们打车去,”她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没事,来回打出租的钱我还是有的。”
他干笑着没回答,目光游移地往她身后看去,脚步踌躇的静止在原地。
“顺平,你为什么不约我去啊?”虎杖悠仁忽然开了口。
顺平木讷地转过脸:“额,因为你好像看了太多的恐怖电影……嗯,小泽说自己没怎么去看过,所以我们俩去看看?”
伏黑惠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顺平挣扎了好几下,咬咬牙,把自己购买的电影票掏了出来,往虎杖悠仁的手上一塞。
“我忽然不想看了,”他转头对着小泽优子说,“我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小泽,你和悠仁一起去看吧。”
小泽优子惊诧:“可我还买在TOHO买了你喜欢的咸爆米花。”
“没事,”顺平赶忙背过身,飞快的补充。“我已经吃饱了,你就把爆米花给虎杖吃吧,反正他能吃,又不挑食!”
她讶异地张了张嘴,还没继续礼貌询问,就望见了刚从美甲店试完颜色的野蔷薇走了过来。
野蔷薇拎着几瓶小样,眼睛直盯着小泽优子走来,但等她走到伏黑惠旁边时,两个男生一人伸出了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朝右扭了过去。
“干什么?”她生气地提高声音。
“走了,”顺平赶紧好声好气的劝道,“钉崎,要不然我们打不到回去的车。”
小泽优子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她目视着他们走完,一个不敢想的诡异念头缠绕在心头的藤蔓上,又快速让她拍苍蝇似地拍掉了。
她转过身,瞥见惊喜又懵逼的虎杖悠仁,粉发少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走吧?”他试探道。
小泽优子茫然地点点头。
他们便一起打车去了米花町的午夜电影院,下了车,她安心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米花町警察局,才进去用网上的票拿了他一个人的饮品和爆米花。
这个时候看电影的人特别少,整个影院都空旷的能听见回声,有一对情侣比他们还早进观影厅。
整个观影厅也就他们这一对情侣。
“话说,”虎杖悠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和顺平看恐怖电影还吃爆米花,你们下得去嘴吗?”
小泽优子的视线随着进了观影厅而昏暗起来。
她摇头:“又不是我吃。”
顺平他看血.腥暴.力的B.级片比较多,可能对于一些敏感画面没那么害怕,所以食欲也很好?
“反正我没有什么胃口。”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我看恐怖电影吃不下东西的,很对不起,你买的爆米花要浪费了。”
虎杖悠仁低头看了一眼那桶爆米花,模仿美式咸甜的味道在空气中交汇爆发着,但这股美妙的味道,却意外让他的胃口翻江倒海。
他的胃被人揉捏了一番,实在是憋不住,转过头:“为什么你要顺平一起看电影啊?”
“啊?”小泽优子在黑暗中摩挲着调节座位,“因为我想看啊,可是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出来很不安全吧?所以我就问了他,他说可以一起出来陪我看。”
这样啊。
虎杖悠仁望向屏幕,理智告诉他这层顾虑是正确的,但是一股无法抑制住的其他思绪,似乎让电影缓缓亮起来的屏幕都没了接下来的精彩。
“……我也可以出来陪你看啊。”少年声线压抑着情绪。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顺平更喜欢看电影一点,”小泽优子毫无察觉地盯着大银幕,“你比较喜欢看电视,电视和电影差距还是挺大的吧?”
“我也看电影的。”他闷闷不乐的补充。
虎杖悠仁沮丧地垂着眼,想了一会儿,又凑过去,贴着她的耳朵黏黏糊糊的问:“如果你以后还想晚上出去的话,可以优先考虑我吗?”
回答是小泽优子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是考虑还是不考虑啊?”他继续眼巴巴的问。
她这次才回过头,望见虎杖悠仁托着腮,一双犬状的琥珀色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莫名像是一只等待着被投喂的大型犬。
“考虑,”小泽优子心不在焉的回答完,又好奇地凑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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