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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语然笑道:“可惜了, 若是宁充容在这儿,我们四个齐聚一堂,兴许还能搓两圈麻将。”
林绿萼心中升腾起微小的怅然, 以往聚在这儿的时候,以为彼此同心而好, 如今却要陪着德妃做戏,不过转念一想,也有些趣味在里头,往常她看我的时候, 是不是把我当作傻子, 我如今看着她,一下就能琢磨出她话里的深意, 也觉得她像个傻子。她猜测德妃想挑拨一下离离与她的关系,于是瘪了瘪嘴, 不耐地说:“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你不知道吗?”燕语然惊讶地望向她, “她跟着淑妃一起, 绣了一幅千里江山图送给皇上,皇上龙颜大悦, 听闻她又要晋位了。只是碰巧遇到战事吃紧, 所以封赏的消息缓了缓, 约莫着到年节的时候, 她位份会至九嫔中上。”
窗外的风声渐大了, 冰冷的冬雨被窗户隔住,耳畔响起雨水砸在窗沿上淅淅沥沥的声音,林绿萼失望地摇头,惆怅地抬眉, “宁充容……罢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德妃拉着她的手,轻声地安抚:“绿绿对她似乎有所不满,其实不必如此。皇上疼爱淑妃,但无法给淑妃更多的赏赐,宁充容能获得淑妃青睐,屡屡升位,其实也是仰仗皇上对淑妃的喜爱。她能讨好淑妃,也是她的本事。”
梁珍意闷闷地讥讽,“她以往讨好贵妃姐姐也是这般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也瞧不上贵妃姐姐了吧。”
德妃又安慰地看向梁采女,眼中带着盈盈笑意,“商人重利轻别离,我们三个人好就行了,淑妃又如何,总也跃不过贵妃,是吧。况且想着过往的情义,现在看她过得好,我也很欣慰。”
梁采女愤恨地咬牙,“德妃姐姐就是太良善了,对她还有什么欣慰可言,待他日我生下了皇子,她还能在我们面前得意吗?”
德妃见林绿萼似乎兴致缺缺,略显低落,想到她们曾经那么好,如今是伤心了吧,心里不禁升起愉悦之情,“罢了,不提她了。”
“对了,珍意,过往在披香殿照顾你的婷儿,前些日子被打发到浣衣局去当差了,昨日她看到我,苦苦地哀求我,希望能再回你身边服侍。”德妃挽了挽耳旁的碎发,这才是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在摘芳殿里安排自己的人,“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忠仆,一心想着不侍二主,你看……”
林绿萼看到德妃那虚伪又温婉的样子,心中徒增烦躁,只想她快点离去。她与珍意对视一眼,点头道:“留下吧。珍意身旁就一个可靠的采采,我还不放心呢。”
温雪为主子们送上银耳粥,德妃接过,与温雪相视而笑:“如此甚好,还是得有忠心的婢女照顾,凡事才妥帖。”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德妃才意犹未尽地离去,临别时再三嘱咐梁珍意好好安胎,还说她想为腹中的幼子取小名。
林绿萼把她送到殿门,和她依依不舍地作别,又再次回到后堂,搓着冰凉的双手,红唇翘得老高,冷哼了几声:“她过往是这样的吗?我今日方觉有些恶心了。”
梁珍意手中的一小碗银耳粥还未用完,她用银勺轻敲瓷碗,眼眸消沉,“那日也是这样,她告诉我研究古书里的香料和药物,又劝我恬淡活着最重要。今日她主动提起了宁充容,挑拨了几句,又补上对她升位感到欣慰之词,似乎永远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只是与姐妹闲话家常。”
林绿萼又想起她本来就没打算和燕明冶私会,这事是燕语然提起又替她安排了见面……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这样说来,三年前的围湖花会,也是燕语然邀她又爽约,事后无辜地悲愤痛哭,还做出多番打探消息无果的样子。
她抓着椅子的软垫,心绪不宁,似有置身浪涛上之感。燕语然目睹罗进士被皇上刺杀,惊惧晕厥,之后不久进宫为妃。她目睹皇上屠杀内侍,惊恐崩溃,不久入宫为妃。这样对称又变态的诡秘心思,倒真像德妃有意为之,燕语然到底要复什么仇?林绿萼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待年节之后,撕破脸了,当面问她。
“那个婷儿来了,也无事,我会让檀欣盯紧她,等过了年节,就把她打发了。”林绿萼说完,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后堂。
她回到偏殿,舒适地倚在软塌上,记挂着年节的事,随意地翻看着诗集,云水在旁站了一会儿,问:“我要送一壶凉茶上来,再退下吗?”
林绿萼剜了他一眼,“我劝你谨言慎行。”她一下坐直了身子,“你之前不是说,送信给林相,询问德妃进宫的事吗?”
“我问了,但林相一直没有回复。”
她摇摇头,父亲无利不起早,对这些事恐怕并不上心,收到云水的信后,看了就扔了吧。算了,烦躁的事就不要多想,反正也凭空想不出所以然来。她看着云水在冬日里格外冷白的脸庞和樱色的薄唇,满目美色涌进脑海,烦恼也就不烦了。
“你坐下。”林绿萼拍了拍身旁的软塌,云水疑惑地并排坐下。
“之前你不是说,有错当罚,做对当奖吗?”她用鸡毛掸子打他的那夜,他跪在地上抬头不服地看着她,想要奖励,林绿萼抿了抿唇,故作淡定地说,“你这半年来,差事做得不错,所以……奖励你……”她闭着眼睛,嘟了嘟嘴。
“什么?”云水还在思虑德妃的事,并未看姐姐,此时抬头看到姐姐扭捏的模样,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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