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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体弱多病九王爷

他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瓷碗，褐色的汤药已经被晾成温热，若不是他睁眼，白墨还丝毫没有喂药的打算。

白墨见他盯着碗，歉意解释道：“小人不敢给您灌药。”

司宸身为仙君，傲慢些也正常，他这种小人物伺候仙君时只求保命，哪敢做逾矩的事情。

司宸一口气把药喝了，皱眉道：“好苦。”

“大人可以封闭五感。”白墨使出毕生的察言观色之力，仔细琢磨司宸的微表情，小心翼翼地道，“方才大人忽然晕倒，也不知是为什么？”

司宸温柔微笑：“凡间锤炼十九年。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可也应该多学学怎么为人处世。”

“他是在说我情商低吗？”白墨暗暗想着。

没得到回应，系统不敢在神仙面前吭声。

白墨料想司宸是在假笑，忙不迭应声道：“是，是，小人懂了。”

司宸眸间都要沁出春水来：“凡人，譬如你那个林致远落水发热，你待如何？”

“自是请大夫，准备汤药，还有蜜饯，然后守着。”白墨自信地答道。

司宸眸色陡寒，将那瓷碗塞到白墨怀里，怒道：“那还不快去！”

白墨抱着碗，憋屈地往外走，心想：“您又不是凡人，为什么也要请大夫？”

门口小厮青城见门开了，连忙将白墨拦住，笑道：“您有什么吩咐？”

白墨道：“你们王爷要请大夫，吃蜜饯，还要安排人守着。”

青城担忧道：“王爷可是伤得重？”

他招招手，将差事分配给廊下听候的人，笑道：“莫怪小人多嘴，我们王爷他……”从不请大夫的。

房里急促地咳嗽几声。

青城笑意一僵：“王爷他……素来体弱多病，可从未生过像这次这么重的病，您还是在里头听候罢。”

白墨道：“……那好吧。”

这一听候便是好几日，当天晚上青城就搬来一床被褥，给白墨打地铺。

尽管很不愿意相信，但白墨自打把“体弱多病”的九王爷害得落水之后，他就从状元郎的好友跌到了九王爷的下仆这种境地。

人后替司宸端茶倒水，擦灰尘扫地，人前还要对林致远说自己在九王府过得好极了。

林致远不信：“现下外面都说九王爷是强抢民男的断袖，刁难女子的混蛋，我进来时还被砸了一身菜叶子。”

白墨关切道：“除了菜叶子没被别的砸吧？”

“那倒没有。”林致远叹气，“我只是关心你。”

白墨说：“既然他名声这么差，那你今后少来，你正在上任的关键时候，等风头平息了再过来，免得惹人非议。”

“我是这种人吗？”林致远瞪大眼睛。

白墨苦口婆心：“等你以后为官做宰了，再来替我报仇也不迟。”

林致远咬牙道：“你若是被他怎么样，别说前程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救出这狼窝！”

白墨鼻头发酸，凡人的情绪总是比鬼差脆弱得多，他好言劝慰着林致远，才将林致远哄回去。

才出正厅，青城便殷切地同他道：“大人，王爷在房里闷闷不乐呢！”

白墨吃惊地道：“我若去了，他岂不是更要发怒？”

“怎么会呢！”青城扯扯他的衣袖，“我们王爷也只有大人才哄得好。”

白墨心说是啊，气都在我身上发泄完了，可不就不对别人生气了吗？

“你们王爷有通房吗？”他认命地左拐。

“九王爷可是最洁身自好的人，寻常男女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

一路在青城对九王爷的吹捧中过去。

走进九王爷的卧房，司宸病怏怏地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好像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

白墨枯坐半晌，清清嗓子：“那个……听说王爷最近心情不好……”

司宸眉眼不动。

白墨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将凳子往司宸身边挪了挪：“王爷，您心情这么差，要不收几个通房，和小妾聊聊天是很能缓解情绪的。”

司宸深深地看着他：“通房？”

白墨心里咯噔一下：司宸仙君脾气最是古怪！万一心血来潮，想收个男通房可怎么办？那他岂不是首当其冲？

他赶紧改口：“不不不，通房没有正妻好。您身子弱，不若办场喜事吧！”

司宸执着书卷勾唇：“你与我，却是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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