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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哪里见过……”
路导一看这情况,忙上前殷勤地为其解惑:“他是戚慕,剧组正在拍的剧天榜道的原著作者,顾少认识?”
回过神,顾浔亦松开苏牧呈的手,漫不经心地坐在身后人为他拉开的椅子上,接过递上来的热茶闲适慵懒的双手捧着,透过袅袅上升的烟雾,眼神像蛇信子一样慢慢舔过戚慕脸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表情。
可是眼睛里没有疑惑,没有好奇,语气淡淡的,“哦,是个作家,”随后移开眼神:“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路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戚慕也是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忙过去拉了他一把:“小戚,还不快点过去跟顾少问好。”
不知道顾太子是真不记得他了还是装模作样消遣他玩呢,但无论哪一种,戚慕都不可能主动去提五年前两人之间的那一段“孽缘”。
提了,就是找死。
没有过分热情,也不失礼貌,戚慕上前跟顾太子握了一下手,很快松开,“顾少好。”
顾浔亦看了看自己快速暖了一下又空空的右手,挺稀罕得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不该认识他这种小人物,抬眼似笑非笑的瞅着戚慕:“大作家,文化人?挺好,我一向欣赏知识分子。”
不好意思,拜你所赐,老子高中都没毕业。
戚慕深呼一口气,没吭声,站那装深沉——总觉得这疯子话里有话。
周边自认为能说得上话的人见这气氛略僵持,忙纷纷附和说文化人怎么怎么了,好一番花式卖夸,顾浔亦嫌弃地皱了皱眉,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怎么说呢?就这牛逼哄哄,一声号令,生死随附的气势,戚慕至今也就见过这独一份。
当年人空降他们班,上来就把教导主任脑袋开了瓢,他就觉得这货不是一般人。
顾浔亦眼神最后又在戚慕身上遛了一圈,慢悠悠低头喝了一口热茶,最后觉得无趣,转眼瞧见站在旁边的苏牧呈,又开始充大尾巴狼给自家知情识趣的小崽子撑腰,看着众人说:“牧呈就劳烦各位照顾了,后面有什么难事,尽管找我,行了,各位该忙什么忙什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顾太子就领着人离开,其他人一路相送,戚慕只好跟着大部队的步伐装小太监,估摸着这次相遇并没有给那疯子留下什么特别印象,心里放心不少,想着对方那反应,好像也是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这样最好,至于苏牧呈,戚慕看了看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他若想抱好太子爷那条大腿,必然不会乱说。
等顾太子车屁股影子都瞧不见了,众人才把腰杆挺直往回走,王编剧突然凑过来对戚慕说:“你竟然认识这号大人物!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戚慕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怎么可能?今天是第一次见。”
王海孤疑地看着他,“不认识他能对你那么宽容?”
宽容?戚慕大惊:“你眼睛没毛病吧?他那样子哪里宽容了?”
王编剧见他脸上表情不似作假,忙吧啦吧啦给他科普各种顾太子一言不合就大杀四方辣手摧花的辉煌事迹,完了肯定地说道:“反正他对你就是不大一样的。”
戚慕被他这话整的提心吊胆的,“人家那不是欣赏文化人嘛。”
“人家也有可能看上你了,你就等着哪天太子爷招你侍寝吧,我劝你也别作死挣扎,就自己洗白白等着人把你往龙床上抬就行了。”
我他么,戚慕一巴掌拍王编剧脑瓜子上:“绝无此种可能!”
想当年顾浔亦明明是好女色,就算现在弯了也不能见人就化身禽、兽吧,他那种身份地位,什么样的找不到,自己也不是什么娇花,何必在他这找不痛快。
由于后面剧本还没定,路导以此为借口给主演苏牧呈放了一个大长假,好拍顾太子及其情人的马屁,这样也有好处,剧本的重心终于又回到了苏牧呈饰演的主角身上。
不仅如此,戚慕还被留下来担任随形编剧指导,前后花了两个星期才把后半部分剧本给敲定,为了配合后面的剧情,前面已经拍好的少不了删减和各种补拍,戚慕就跟剪辑师重新剪成片……
晚上收工,王编剧找他一起吃饭,两人约在了一家火锅店,十一二月份的天,吃得满头满脸的汗。
戚慕一直觉得自己能留下来全靠王编剧那张胡搅蛮缠的嘴,所以耐着性子陪人胡吃海喝。
没想到王编剧突然跟他说:“小戚,你能留下来,其实功劳不在我。”
戚慕有些不确定地问:“那是谁?”
王海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脸的与有荣焉:“是苏大明星说看重你的才华,导演投资那些人哪个不是人精,苏牧呈就算不是正宫,也是被放在明面上照顾的,讨好他就算吹不了枕头风,也不能得罪不是?”
耸拉下眼皮,戚慕看着面前人一副“你小子攀高枝了”的表情,如鲠在喉。想到相遇后,为数不多和苏牧呈相处的几次,对方哪次不是一副趾高气扬,狗眼看人低奚落人的嘴脸?要么把姿态端的高高的,不把他比到尘埃里不罢休,要么就是阴阳怪气阴晴不定的找事刺他……
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他怀疑年少时他是不是掘了人家祖坟。
可现在……
也许留他在剧组就是为了刁难他吧。
王海整个人喝得昏沉沉的,没瞧见戚慕的脸色,招呼他:“快吃啊,弟弟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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