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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行止显然不能理解这种强取豪夺的思维,上手就要取回自己的手机。
殷染双手倒换,将手机换到更不易被津行止触碰到的那只手里:“劳动换酬,我帮他完成了这么多事,之后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提前预支酬劳,这很过分吗?”
他肩膀上的放松下来,继续轻描淡写道:“在我的世界,帮这种程度的忙,代价通常都是性命。”
津行止指尖缩动,缓缓收回手心,犹豫了片刻还是抢回了自己的手机。
“所以,你一定要辜负小家伙的期望?”
津行止的心脏漏跳一拍,连带着手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但那停顿并没有很长,津行止又再次滑动起手机来。
电话“嘟”过三声,经纪人再次接起电话。
沉默了近半分钟,津行止终于出了声:“姐,刚才是我太任性。那个戏,我不接了。”
电话那头,胡姐轻笑一声:“真好,省了和你大吵一架的功夫。我刚才已经向公司递交了申请,提前支取你的工资。”
“姐,”津行止的声音有些发紧,“谢谢。”
“谢我就免了,早点回来,你今天下午还有场直播。”
“嗯,”津行止应声,“我知道的。”
挂断电话,津行止抬眼,正对上殷染夹杂笑意的眼睛。他刚想张口说些什么,余光正好瞥见垃圾桶上的一捧花束。
那花的品种,正和之前殷染哄小护士删照片时的一样。
他换了口气:“下次别随便送别人花。”
殷染还透着苍白的嘴角微微扬起:“你是在怪我没送你吗?”
“在我们的世界里,这叫撩骚。”津行止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当然,你要是喜欢开屏,全当我没说。”
殷染浅笑一声,将视线从津行止的背脊拉远到那束花上,神情骤而复杂起来。
一起在病房里等到看护的保姆到,津行止才和殷染一起赶回了公寓。
两人一起走进“殷染”的房间。
事实上,就算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近半年,这也是津行止第一次踏进他的房间。
这间屋子的结构明明和大家的都差不多,却平白给人一种压抑感,就像“殷染”本人一样。
钱包却不设防地摆在桌面上,就像那是这间屋子里最不重要的东西一般。
津行止站定在桌前,抽出一张纸,写好借条,放进了钱包,才抽出其中一张卡。
但显然,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密码。
如果这个公寓里有谁能猜得出“殷染”的银行卡密码的话,那一定不是他津行止。
抱着希冀,津行止还是带着殷染出了门,寄希望于他还能像上次一样存在什么肌肉记忆。不然,他们今天大概率是拿不到钱了。
狭窄的提款机隔间里,两人被迫挨在一起。
看到那张卡余额的时候,超出想象力的数字令津行止不由得为之一震。
但那震惊只短暂停留了几秒,便消散在他手间的动作里。
殷染神色自然地盯着有些紧张的津行止,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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