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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周身都是冷的,温差便显得尤为明显。柔软的舌尖挑起冷热交织的感受,令他难以抑制地颤动着。
殷染失控地抓住津行止的衣领,直接从领口到肩膀处撕下了一块布。津行止的肤色明明很正常,此刻却晃眼地扎进殷染的眼底。
殷染顾不上什么,任由那块布片耷拉着,又伸手去拽沙发。
他的感知力正处于顶峰状态,亲吻时细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显得格外荒诞。
诚如津行止所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信息素的包裹越来越紧密,抽离着殷染的力气,即便他用力撕扯着沙发,也没能再撕碎一处。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清脆的开盖声,津行止毫无停顿地开始下一步骤。
手上的动作和唇上的亲吻双管齐下,杜绝了殷染开口的可能。
风依旧在呼啸,似乎是想将地面上的月光打包卷起。
树影摇摇晃晃,最终和明亮的月色一起静下来。
津行止抽身,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忽然哑声问了殷染一句:“烫吗?”
殷染先是怔了怔,随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浑话。他拉起津行止的手,贴在他颈项血契的位置上,反问道:“烫吗?”
被这么一问,津行止干脆丢掉脸皮,暧昧地贴着殷染的耳朵,低声回道:“自然是烫的。”
津行止撤开一点距离,殷染没有半丝疲惫的模样提醒着他,殷染不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变回原来的模样,代表着殷染仍旧与众不同。这不由得让他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按了按殷染眼角的痣:“你会不会永远是这个模样,不会陪我一起生老病死?”
津行止尽力压着他言语中的悲伤,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些许。
那种细微的情绪很快被殷染发现,他握住津行止的手,捏了捏:“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送一把银刀给你。要是我始终不死不灭,你就在自己死之前——”
殷染冰冷的指尖往他突突跳动的心脏上点了点:“在我这扎一刀。”
“……”
殷染收回指尖,捻了捻空气中的灰尘:“公平起见,要是我死得比你早,我也扎你一刀,反正死生都要拉着你。”
听完殷染一番公平至极的发言,津行止由衷感慨:“有够疯的。”
殷染笑着,没说话。
津行止移开压在殷染泪痣上的指尖,沿着眼眶的轮廓往里滑。
看着他猩红的眼眸,津行止蓦地出了神:“每当这时候,我总是分不清你眼里的红是原来就有的,还是被我弄出来的。”
说话间,津行止的精力已经恢复过来。
殷染“啧”了一声,视线无奈地下移:“但凡你需要缓和的时间多一点,我都决计不会让你。上楼,我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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