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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若是托关系调病历,便很可能涉及患者隐私的问题。
司夜低头,手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
他的心思很快被一直在旁观察的殷染所洞悉。
殷染缓缓道:“方法不是很多种吗?没必要非得是你现在想的那一种。比如,你的车停在某个医院门口的时候,巧合地被人刻意刮花,你大致知道他是谁,但你不想惊动警察,只想悄悄看一下监控。”
司夜很快跟上殷染的思路,扭转了作为医生的职业性固化思维,补充道:“而车被刮花的时段,正好是津行止出车祸之后的那一段时间。”
“嗯哼。”
司夜松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回去等消息吧。”
·
等到殷染回到病房时,津行止还躺在原位。分辨出殷染的声音,他支起身子朝门口查看。
只是他刚坐起身,上身就再次被殷染圈住。
那力道有点大,又是从上至下的环抱,一时让津行止有些喘不过气。
他拍了拍殷染的背脊,苦笑道:“还来?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吧?”
听着津行止有些发颤的声音,殷染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抱得太紧了。
他微微松了点力气,轻声说道:“的确是有一件。”
听到这,殷染明显感到津行止的后背僵了一下。这让他立刻丢掉了开玩笑的心情,忙解释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之前你能看到我记忆时,我也曾窥探到你的一部分记忆。”
半晌,津行止才怔怔道:“原来你已经见过他们了,那,那时候他们看我,是什么样的表情?”
殷染这才猛然惊觉,原来思念可以随着时间流逝而日益加深,而记忆却只会随着岁月消逝而日渐模糊。
纵然有照片定格下某些画面,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只会离人越来越远,最后被不甘地遗忘。
殷染忽然想起津行止的记忆,想起他母亲为了让他逃离爆炸所编织的谎言,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他松开津行止,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颚。
“阿止,爆炸前的最后一秒,其实你母亲曾对你说过一句话,我想你或许没听见。”
津行止整个人呆滞了,随后不可置信地望向殷染。
殷染用指腹扫了扫他的脸颊,轻柔地说:“她说,她爱你,她会永远爱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津行止突然毫无征兆地垂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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