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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腰酸背痛,宫越是被后腰的酸麻和身下的钝痛唤醒的,他轻嘶了一声,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咫尺的颜星洲的脸。
颜星洲还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面容恬静,浓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有些微肿的薄唇显得格外红润,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让人不忍心惊醒。
宫越看着他的睡颜,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只是忍受一点痛而已,比起夙愿得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宫越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心里还忍不住想,原来做0这么疼,他哪里舍得颜星洲受一点委屈,以后还是都让对方做1吧。
轻手轻脚、一瘸一拐地挪到浴室,宫越洗完澡,对着偌大的落地镜自己检查了一番,发现还是有点裂伤,遂又自己找了药涂上,而后才扶着腰去洗脸漱口。
镜子里的男人挺拔英俊,微湿的长发散在肩头,轮廓分明的颊侧和下巴上都覆着一层淡青的胡茬。
宫越反复端详着自己,第一次感觉象征成熟性感的胡须有些碍眼。
颜星洲从杂乱的梦境中惊醒,猛然坐起身来。
床的另一侧是空的,但空气中仍未散去的暧昧气味与散落满地的衣物,都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他和宫越发生了什么。
他像游魂一样下床,循着声音走向浴室,宫越正凑在镜子前刮胡子,白色的剃须泡沫一点一点被锋利的刀片刮去,逐渐露出男人光洁的皮肤与英挺的轮廓。
颜星洲就站在宫越身后,身上未着寸缕,颈侧和锁骨处还残留着零星淤红的吻痕。
他一声不响,定定地凝视着镜中的男人,直到宫越回过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星洲,你醒了。”
“嗯。”颜星洲闷闷地应了一声,宫越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又唤他道:“星洲,过来。”
他于是缓缓走向宫越,宫越顺手便把那颇为复古的老式刮胡刀递给了他,冲他抬了抬下巴,笑着说:“我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颜星洲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宫越是要让自己帮忙,他低头看了一眼泛着寒光的刀锋,又抬眼看向宫越,顿了几秒钟,还是如对方所愿,上前去为宫越刮起了胡子。
其实男人面颊上的胡须很浅,只是有些粗硬,上了泡沫后便能轻易地刮去,颜星洲虽然是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但也做得还算不错。
两人面对面站着,因为这个动作而挨得极近,几乎要贴在一起,颜星洲能清晰地感觉到宫越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面上,耳尖又隐隐开始发热。
刮完两侧脸颊后,宫越主动抬起了下巴,将脆弱咽喉完全暴露在颜星洲眼前。
颜星洲垂下眼,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皮肤下隐约可见的血管,思绪不受控制地逐渐飘远,忽然手抖了一下。
“嘶……”
宫越因刺痛而低呼了一声,转头照一照镜子,果然发现下颌上被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渗出一点血迹。
颜星洲恍然回神,有些无措地看着手里的刀片,又看向正在检查伤口的宫越,讷讷地开口道:“对不起……”
宫越抹了一把下巴,那道伤痕便不太看得见了,他只是笑了笑,并不介意颜星洲的笨拙:“没关系。”
他自然地搂住颜星洲,略微低头将鼻尖抵上少年的,带着笑意低声说:“你亲一亲就不疼了。”
颜星洲又一次涨红了脸,裸露的皮肤上都因紧张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宫越便低头含住他的唇瓣,与他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多么熟练的调情,颜星洲几乎可以想象,宫越曾经有过多少像他这样的情人,就像网上风传的那样,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这些原本无关紧要,宫越的私德如何,并不影响他对宫越的崇拜。
但当他也成为对方私生活的一部分时,那种强烈的羞耻与背德感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将他整个人淹没其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可无论如何,木已成舟,他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改变了关系。
电影很快在国内上映,虽然是文艺片,但有戛纳影帝和最佳导演加成,票房竟也十分可观,颜星洲跟着宫越全国各地跑路演,又紧锣密鼓地拍起杂志与代言,忙得脚不沾地。
宫越照旧对他关心照顾,一切都似乎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有颜星洲自己知道,其实什么都已经变了。
颜星洲再回到学校已经是第二个学期。
小赵帮他去教务处销假,他则全副武装地赶去教室上课,刚走到教学楼前,便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那个应该被他叫做父亲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愉快的回忆,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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