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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他,当年在研究所见面时,他不是还很牙尖嘴利、很活力四射么?为什么现在却像个真正的内向小鬼一样,甚至连话都不敢讲!?
我来回试了两次,不得不说习惯了女人的身体后,感觉男人的身体真是又粗壮又不灵巧——我现在给自己捏的壳子太大了,要装进去有点勉强。我想了想,退了出去。
巫商大概以为我终于要放弃了,小小地松了口气,我看了他一眼,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捏住左肩微微发力,只听“咔吧”一声,关节就被我卸了下来。
忍住痛,在巫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里,我从容地钻进了那个窄窄的壁炉中。
“……”要不是里头只有这么点地方,他大概能顺着墙缝滑到世界尽头去。
大概猫都是液体做的吧。
但猫除了不亲人外,好奇心也很重。
他紧紧贴着墙砖靠着,跟我相对,像是驱赶领地里的侵略者那样瞪着我,起初气势汹汹,接着他像是看出了什么,眼眸一闪,又轻轻歪了下头。
我太熟悉他的肢体语言了,这是“这人好奇怪,有点意思”的意思。
“你看,只要卸掉一个关节,人的行动空间就能大很多,如果再卸掉一个关节,人甚至可以装进一个很小很小的箱子里。”我对他循循善诱,“有没有兴趣学?”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灰头土脸地从壁炉里爬了出来,为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后,我握着他瘦骨嶙峋的肩膀,心里再次把巫琼骂了一万遍。
他凝视着我的脸,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出口。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无其事地握住了他的手,自顾自地往外走。我需要他换一套衣服,起码不要是露出膝盖和小腿的短裤,说真的我看不惯他这套打扮很久了——他放在我掌心的冰凉手指颤抖了一下,像是想要缩回去,被我加重力道攥住。
“嘘,别躲。手不冷么?”
我捏了捏他又凉又小的手掌。
就像从来没被长辈牵着走过,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踟蹰着,我对他笑了下,他垂下眼,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我的手。
那轻柔的力道,像是一只受伤的蝴蝶栖在指尖。
一开始我以为巫商也和傅白雪一样,被神经兮兮的环境折腾成了一个小哑巴。
后来我发现巫商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懒得讲话。他周围的人要么太蠢,比方说他家的佣人;要么太精明,比如他的父亲;要么一惊一乍,比如他的继母。这一切都让他难以忍受,后来他发现只要切断与他们的交流,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骚扰。
哪怕避免这骚扰的代价,是被所有人忽视,将他视为一个疯子妈生下来的傻子。
他第一次跟我说话,是在我们某次趴在草地上画填图册时。
我想起在后来我将巫商的填图册全都撕了,后来为了哄他,又将它们全都描了一遍,现在真是想忘都忘不掉了——还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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